“虞流光, 我們打一架。”顧刻舉起手中的短刀再次重複, 語氣更加的堅決。
“不!別這樣。”虞流光倒退半步,他可不是為了和顧刻打架而來, “你說的事情, 這重生以來的一切, 我已經重新想了一遍,我大概已經明……”
話沒有說完, 隻看見顧刻猛地衝了上來,念力加持在雙腿之上, 兩人數十步的距離就像是被一步跨過。
鐺!
雙刀和虞流光力量化作的武器狠狠相撞,明明一方是純粹的能量造物,另一方也因為念力加持的原因擁有了不可思議的特性, 但是這相撞之下, 竟然發出了普通武器相擊的那種刀劍爭鳴之聲。
顧刻沒有聽他說完, 直接就單方麵發起了攻擊,虞流光雖然是兩人之中較強的一方,但是卻因為顧忌顧刻,被壓製的步步倒退。
顧刻的身材纖瘦精瘦,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人, 但是此刻爆發出的力量卻極其強大, 沒有使用任何技巧, 隻是瘋狂的劈刀狂砍,速度和力量都強的可怕,短短數秒之間, 就把虞流光壓製的節節敗退。
“用上你的力量,難道你覺得我還是那個可憐的,隻能在汽車殘骸之下抱著你的屍體哭的小孩嗎?”顧刻猛地跳起,踩著虞流光的劍背,翻到了對方的背後,念力自雙刀上延伸,向著虞流光的雙肩背刺!
“我從來沒有這麼覺得。”虞流光扭轉身體,手中長劍化作臂盾橫檔,架住了這一擊,然後火焰扭曲變形成為一把□□,把顧刻推開,“我一直在你身邊,從來就沒有離開,你的一切,我都了解。”
不管是處理自己的後事也好,為了他留下的遺產和親戚鬥智鬥勇也好,還是一個人照顧著自己的生活和學業,這些都是顧刻自己一人在支撐。
哪怕是自己在對方的年齡,都有著顧刻父母的照顧,還有著顧刻的陪伴,而顧刻則隻有自己一個人禹禹獨行,以他當時幾近崩潰的精神狀況來看,簡直就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壯舉。
顧刻的堅韌和強大,早就在末世未臨之前,就完全的展示在他的麵前。
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愧疚,越是看到顧刻的痛苦孤獨,他就越是對自己當年的冷言逼迫感到一絲後悔。
虞流光□□一架一掃,將顧刻擊退在數步之外,然後猛地前刺,把顧刻的左手的短刀頂飛。
“我一直都知道,你已經成長為一個很優秀的人。比我,比伯父伯母都要做的好。”虞流光□□變換為刀,終於和顧刻正麵對敵。
顧刻沒有去撿起落在地上的短刀,而是雙腳微微蹲下,上身微微伏下,就像是即將狩獵的猛獸,將手中的短刀橫握。
下一秒,就像是踩上了一個巨大的彈簧,顧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撲上了虞流光身體,就像是一隻矯健的鷹,係統賦予他的念力技巧已經被他完美的融入前世磨煉出的技巧之中。不隻是在雙刀上加持,念力一寸寸融合在他的身體之中,讓他的肌肉強度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哪怕有著係統賦予的強大身體素質,被稱為守護者的虞流光一時間也難以超過顧刻的速度而隻能勉強招架,此時的顧刻沒有之前瘋狂對刀的大開大放,反而是用手把短刀貼近身體,一時間兩人的距離緊緊接近。
就像是跳舞一樣,顧刻身體輕盈的繞著虞流光的身體旋轉,手中那鋒利無比的短刀也像是化作了旋舞中的霓紗,繞著虞流光的身體不斷接觸。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並不隻是說出了長兵器在戰鬥中的強勢多變,也從側麵說出了短兵器危險至極的特性,先秦時期有魚腸劍藏在魚肴之間,一旦拔出就有屠龍之銳,就算是可以流血千裏的君王也隻能飲恨,而顧刻此刻的攻勢,也體現出了短兵的恐怖威脅。
難以反擊,難以回避,虞流光想製造長兵擊退顧刻,卻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難以施展任何手段,而隻要展露退卻的意味,就會被顧刻進一步突入糾纏。
而顧刻此刻則是展現了可怕的輾轉挪移的能力,腳步死死的貼著虞流光的身體,手中的短刀一刻不停,隨心所欲的在對方的身上劃出數不盡的刀痕。
“怎麼樣?光哥?”顧刻說出了兩人兒時的稱呼,而虞流光聽到這個太多年不曾聽到的稱謂,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懷念。
“不得不說,很厲害。”虞流光知道顧刻很強,末世之中沒有弱者,雖然這句話說得強大是體會在方方麵麵上,但是顧刻確實是僅憑普通人的武力就在末世之中爭取到了活下去的機會,如果不是最後死在強大到無可抵抗的魔植手中,他甚至可以堅持更久。“我一直……都還把你當成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