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那小吒報出了杜一絲的住址。車子飛速地開著,離市區越來越近,那小吒感到自己已經離開這裏好久了。一切看起來都好像那麼陌生又那麼親近。車子駛過她的公司所在的那棟大樓,又駛過馬到成功國際教育集團所在的那棟大樓,那個地方留過她那麼多的回憶。她懷念那些為工作和事業打拚的日子,那些單純和可愛的日子,沒有沾染上烏七八糟的人和事。再想想這些天的經曆,她真的覺得是在地獄裏一樣,她不想再談戀愛了,尤其是不想再和那些讓女人們羨慕和抓狂的男人們談戀愛了。
到了杜一絲的家門口時,她用出租車司機的手機給杜一絲打了電話。等到兩人見麵的時候,杜一絲徹底崩潰了。那小吒的這個慘樣,讓她直接哭了起來。
“小吒,你聽我說。我們已經報案了,你現在馬上跟我到警局,你被他們整成了這個樣子,他們必須承擔法律責任。”
“我可能還殺了人呢。我紮了那個老頭兒一刀,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
杜一絲嚇得捂住了嘴巴,“小吒,這些天你到底經曆了什麼?這......太可怕了!走,我們一起去公安局。”
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官做完那小吒的筆錄後,徹底驚呆了,但仍然努力保持著鎮靜。他讓接聽報警熱線的同事查詢那個撿破爛老頭兒的最新情況,然後又聯係馮總盡快趕到警局。
針對那小吒說出的那些很關鍵的話,警方懷疑很可能是馮總或胡世嘉身邊的那些女人們指使人策劃的這起綁架恐嚇案。沈寶的嫌疑不能完全排除,但是針對馮總這邊的女人們也要開始進行調查。可是這類調查如果沒有馮總的配合可能很難開展起來。
馮總來到警局後,看到那小吒的那副慘樣,他的麵色大變。真不知道這些天裏那小吒究竟經曆了怎樣的非人折磨。聽完警官的分析後,馮總覺得他們說得不無道理。但是他沒有向警方透露姓名,隻是說自己先去處理一下,如果真是他以前的女人幹的,他絕不心慈手軟。
那小吒最終跟了杜一絲回去。馮總將她們送到門口後就回去了。
在車上,馮總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一年前幾乎和他談婚論嫁的呂小姐。
“睡了嗎?”馮總不緊不慢地問道。
“我已經失眠好久了。你能治療我的失眠嗎?”
“我不是醫生,沒有那個本事。但我想有個地方可以治療你的失眠。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
電話那邊的呂小姐笑了起來,“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繞來繞去的,你不嫌麻煩嗎?”
“好久不見,就是想你了。我去你那裏喝一杯,怎麼樣?方便嗎?”
電話那邊的呂小姐又笑了起來,“你想喝什麼?我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你想喝的酒?”
“有沒有酒不重要,有你在就行了。”
電話那邊的呂小姐又笑了起來。
四十分鍾後,馮總就到了呂小姐的家。
剛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呂小姐坐在鋼琴旁邊,談著一首舒緩而又低沉的曲子,仿佛是一位訴盡愛意的女人在等待著情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