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雛道:“是的。”

月漸寒命令說:“把傳音螺交給她。”

血雛遲疑了下,把白色海螺遞了過來。

我接過來,突然覺得言語貧瘠,根本求購辦法形容表達自己內心的憤怒!

想起斐然這幾年來所承受的委屈,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在我沉默的時候,月漸寒低沉的笑聲傳了過來,“你果然沒死。”

我咬牙切齒道:“我當然沒死,而且將來有天,我會親手宰了你!”

月漸寒也不氣惱,“你的精神看起來不錯,我幾乎能想象出你現在的可愛模樣了……血雛這次不能把你帶回來,還真是遺憾。不過我依然相信,不久之後,你就會出現在我麵前,我們之間就是有這種緣份……”

“月、漸、寒!”我一字一頓,恨不能將這個名字放在嘴裏嚼碎!

“噓,別生氣,雖說我很喜歡你的個性,但也期待你溫柔的樣子,看到月行雲了麼?是不是覺得很欣慰?看在你的麵子上,這幾年來,我在他身上傾注了不少精力,喜歡麼?說起來,這孩子還真是心狠手辣,比你狠多了,有時候看得我都感到驚訝,嘖嘖……”

他是在挑釁我,可明知道如此,我依然控製不住自己進了他的套中!

好氣,感覺自己隨時都會燃燒起來!

月漸寒仿佛長了眼睛似的,不停的揣摩我的心事,還能夠預測動作,他語氣很輕道:“小心點兒,別把傳音螺給捏碎了,我還有些重要的話沒說呢,關於符離的……”

我指腹都陷了進去,手下不自覺的用力,竟把傳音螺捏出了裂紋。

於是隻能維持著目前的動作不變,否則它隨時都會碎開!

我用盡全力,才能讓自己聲音穩住不顫抖,“有什麼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兒!”

“唉,想從你嘴裏聽句好話還真是不容易。”他佯裝歎息道:“符離如今在我手裏,不想他死,就來北海找我,十天時間,你不來,他就死,好了,我的話就說到這兒……傳音螺應該快撐不住了吧,我都聽到碎裂聲響了……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見麵了。”月漸寒的聲音,吱吱嗚嗚的消失在氣流中,而我手中的海螺也隨之迸裂開來!

符離,那個表麵上看起來溫和儒雅但實際上清高孤傲的男人,我名義上的丈夫,竟果真被月漸寒抓住了麼?我不相信!

可是月漸寒那篤定的語氣,好像又不是在說謊……

在我餘怒未消的時候,血雛對著赤淵深深拜了一下,“大人,小人要回去了,來日若再相見,恐怕就是敵人了,到時候還請您見諒。”

赤淵淡淡道:“理解,你且去吧!”

血雛告辭後,我憶起月漸寒那些話,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正煩惱時,忽聽斐然在旁邊道:“這不是件好事嗎?你為什麼不高興?”

我錯愕,“好事?”

斐然一臉平靜道:“你曾說過對他沒有好感,也想不起兩人之間的過往,既然如此,就隨便他們去折騰好了。等回幽都之後,我繼任冥王位,然後再幫你挑個喜歡的男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