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頭發還是那麼短,有種亂糟糟稻草般的隨性感,衣服隨了青丘的風格,樸素清雅。不過就算這樣,他依然還是英俊逼人的大帥哥……老天爺有的時候真的很不公平。

他懶洋洋道:“我才不是來安慰你。”

我走過去,打趣道:“那你來幹嘛?看我笑話嗎?”

到他跟前後,我停下了腳步。

段策伸手蓋在我頭上,一本正經道:“我是來趁火打劫的。”

我說:“誒?劫財還是劫色?”

他不屑道:“我是那種缺錢的人嗎?”

“那你劫什麼?”

“你說呢?”

對上他火熱的視線後,我心一跳,連忙移開視線,吱唔著轉移話題,道:“你一個人來的啊?”

他很詭詐,“這種事一個人就夠了,多餘的全都是電燈泡。”

我跟他原本相處的很愉快,可自從窗戶紙被良辰戳破以後,就渾身不自在了。

尤其是這會兒,被他那雙戳人的桃花眼盯著,我莫名變得很緊張。

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突然將臉湊近,“鼻尖上的汗都出來了,很熱麼?”

“有點,你看,今天的太陽有點大,所以你就別再靠近了,熱!”我一手撐著傘,一手按在他胸口,阻止對方進一步靠近。

就算是曾經親密的同伴,這會兒身體也在出於本能的抗拒。

“做我女朋友吧。”他語氣很酷的說。

我傻眼了,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來得如此直接。

這家夥,果真不虧是遊戲情場的老手,這種對我而言關係一生的大事,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像吃飯聊天一樣稀疏平常!

我說:“我可以拒絕嗎?”

他眼也不眨:“不可以。”

我驚訝,“為什麼?”

段策道:“我條件不錯啊。”

“咦……?”

“你我自幼相識,也算得上青梅竹馬知根底了,在青莞時,倘若不是那家夥橫插一杠,咱們兩個的婚事早就定了。我長得不錯,家世也還行吧,有車有房,房產存款也不少,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也鮮少過問我的私事,如今身在青丘,好歹也算個領導了,這麼好的條件,你還不答應,是腦袋抽風了麼?”

這家夥,還真是死性不改,表白的時候竟然還夾帶著毒舌!

我瞠目結舌,“現在這些話都是真的,但是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感覺好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叫自我推銷懂麼?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條……”

“什麼?”

段策語氣突然由調侃轉為鄭重,“我喜歡你。”

我心猛然跳動兩下,結結巴巴道:“別、別再開這種玩笑了。”

段策卻道:“我沒開玩笑,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但是身邊的人好像都知道這件事,我父親、母親、安良辰以及符九,曾經我以為這幾對你隻是當妹妹的那種喜歡,但後來卻發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