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被他這麼盯的,我能吃得下去嗎?我是那種自私的小孩嗎?

“還是你吃吧,我這條馬上就好了。”我泄氣道。

填飽肚子後,該開始解惑了。

當我問起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飄渺之海,又化為石像時,赤淵顯得很生氣。

原來當時他跟媽媽正在麗水附近尋藥草,接到了封信,說我被困縹緲之海,兩人思女心切,根本沒想那麼多,便立刻動身前往此處。結果到了月宮後,不小心誤觸封印,中了月漸寒的圈套。

矗立在噴泉邊的那些天,對赤淵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當他提起月漸寒的時候,也是無比憤怒,“倘若不是念及到他的身世,我定要將那小子碎屍萬段!最可惡的是,居然還想打我女兒的主意!我連符離都看不上,更別提他了!”

媽媽斜他一眼,“這倆人有任何可比性嗎?”

赤淵頓了下,道:“我覺得都差不多!”

媽媽道:“這個鬼之子明顯心術不正,並非善類。那開始我們小魚兒單身一輩子,我也不會考慮她嫁給這種人!”

赤淵遲疑道:“那符離呢?”

媽媽說:“我雖然對他很不喜歡,但也承諾,在那孩子身上確實挑不出任何錯處,小魚兒既然長大了,就交由她自己決定吧。”

兩人對視了一下,最後將目光齊齊看向我這邊。

我說:“馬上就到三年之約了,我想到幽都找阿離。”

“然後呢?”赤淵追問道。

“然後,”我搔了搔頭,“還沒想好呢,我現在就想見見他。媽媽的身體,這幾年還好麼?”

媽媽攬住我肩膀,道:“我們兩個都很好,乖乖就放心好了。”

赤淵也點頭道:“沒錯,也就是這次關係到你,所以才上了那小子的當,類似的經曆,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問:“藥材的事,怎麼樣了?”

赤淵道:“還缺兩味藥,麒麟角和辟水鱗,不太容易找,所以可能還要花費上一段時間。”

“辟水鱗?”我連忙道:“怒河霸主河侯是我的朋友,為人慷慨大方,你們去的話,就報我名字,想跟它討個鱗片,應該不難。至於麒麟,我也認識一隻,他原本是在九重天的,後來被龍大強行逐出去修行,已經很久不曾見過了。這會兒還在現世,隻是不太容易找。”

赤淵道:“不急,我們這趟就當做遊山玩水了,能找到是最好,找不到的話,其實也可以用別的東西替代,隻是效果沒有那麼好罷了。”

我猶豫,“媽媽的身體,可以在現世停留嗎?”

媽媽道:“我在幽冥界休養了這麼多年,短期留在這裏,不會有問題的。”

聽她這麼說,我便放心了。

雖然跟赤淵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會被忽略掉,可是想要還要分開,還是會有不舍。

赤淵摸著我的頭道:“符離那小子很會做人,又巧舌如簧,你千萬別被他幾句好話就迷暈了頭,更不準擅自許他下婚期。這件事必須得經過我跟你媽同意,如果他追問強逼,你就說等我們回去再商議,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