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醒了?”
“夢裏頭好像有人掐我,睡不著了。”
聽完我的話後,她手中的胭脂盒啪的掉在地上,卻心虛的不敢彎腰去撿。
我這會兒心裏亂糟糟的,也沒有功夫跟她計較這些。
紫拂過來後,連忙把人拉了出去。
簡單用了些食物後,我讓她也下去了,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裏。
天色漸漸黑下來,而我卻一點困意也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在這張大床上躺了足足六個月,我就立刻精神抖擻。
夜已經深了,我盤腳坐在床邊,思索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狀況,以及明天見了月漸寒後該怎麼同他說。
赤淵和媽媽如今都在月宮裏,所以這人目前還得罪不起,人在屋簷下,也隻好忍氣吞聲了。
正當我糾結不已的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侍女也隨之發出驚呼,“啊,月神大人,您回來啦!”
月漸寒聲音有些懶,“嗯。”
這混蛋,不說明天才能回來嗎,怎麼提前了?
回來的正好,我也剛好借著機會,看看這些日子,他都了些什麼混賬事!
想到這,我便立刻躺下裝睡,將棉被拉開蓋在身上。
後腦上剛挨著枕頭,他就走了進來。
這家夥應該是喝了酒,所以步子略顯沉重,而且極不規律。
隨著酒氣的逼近,月漸寒來到了床前。
我藏在棉被裏的雙手緊緊的握起來,整人身體繃緊,就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箭!
他在旁邊坐下來,並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那灼人的視線。
這家夥的行為真是莫名其妙,該不會這幾個月來,我們都是這樣相處的吧?
想到我竟然在這樣的情形下熟睡,手臂上便情不自禁浮起了層雞皮疙瘩!
他把臉湊到我跟前,酒氣夾帶著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用夢囈一般的語氣道:“銘香……小魚兒……嗬嗬。”
本以為他會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卻是長久沒有下文了。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假寐也很煎熬。
月漸寒根本不是個正常的人,所有的行為模式都不能用常理推斷,我突然意識到這會兒裝熟並不是個好選擇,於是冷不丁睜開了眼睛。
他臉湊的很近,神情有些猶豫,好像在糾結著什麼。
看到我睜開眼,很是意外,眼神都直了,“你……醒了?”
“是的,”我皺眉,不悅道:“你想對我做什麼?
他慢慢反應過來,嘴角微微扯起,“醒了好,雖然睡著時的樣子很可愛,但我還是喜歡看你臉上有表情時的樣子,要生動的多。至於我要做什麼,目前的情形已經得這麼明顯了,你還不懂嗎?”
說著,便驀然將頭低下,看樣子竟是想吻我。
這個混蛋,平常就是惹人討厭,喝醉酒愈發得寸進尺了,我豈會讓他得逞!?
眨眼之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