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沒關係也不對,他是我的債主,我是被抓來還債的。”
“啊,這麼可憐,欠了多少錢?”
“欠了一條劃痕。”
聽我說完,對方露出恍然不解的神情,但也沒好意思再問。
我就是手欠,但是如果忍耐一些,被她罵幾句算了,也就不會有後來這些破事兒。
這個聶衛東,家裏大的就像皇宮一樣,比起段策家竟也不遑多讓。
最可怕的是,這裏有守衛非常多!無論是外麵還是裏麵,而且他們身上很有可能都帶著槍,我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它的威力,但是卻在電視上看到過。
掏出來,一扣扳機,砰一聲,神仙難救。
在這樣的威懾下,想逃也要頂著很強的心理壓力。
我借著上廁所的功夫,跟山膏進行了短暫的交流。
“那不是個好惹的家夥。”山膏說:“雖然我在背包裏一直沒露麵,但是卻能感覺他身上很重的戾氣,他肯定殺過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被它這麼一說,我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段策也說過,聶衛東是個難纏的家夥,雖然後來跟段策冰釋前嫌,但那也是建立在兩方平等的基礎上,更何況他們兩個從小就認得,比起旁人自然更容易原諒。
一年多前,我可是對他做了那樣的事!
這對聶衛東而言,應該是從未受過的奇恥大辱吧,所以至今提起我來,依然咬牙切齒的。真難想象,他要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會怎麼樣!
山膏道:“要不你告訴我段策的住處,我去,請他想辦法救你。”
我想了想,搖頭,“他現在說不準忙得很,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了,還沒到那種時候呢,咱們還是先嚐試著自己解決吧。”
雖然依段策的身份,解釋起來確實比較容易些。但是萬一兩人交惡,我豈不是成了罪人?
我這邊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我連忙洗洗手,走了出去。
是方才為我打扮的那個女人,她看起來四十多歲,看起來非常美麗溫柔。
聶衛東管她叫林姨,話語之間還頗為尊重,也不知道什麼來曆。
“有什麼事嗎?”我問。
“沒什麼,看你進去時間有點久,所以很擔心。”她很溫和的說。
擔心?是害怕我跑了麼?這裏果真沒我想象中那麼簡單,就連個幫忙做家務的阿姨,心眼都比旁人多。
“對了,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銘香!”
我隨口說出了這兩個字,畢竟使了幾個月,這名字會讓我更加順耳一些。
她打趣道:“銘刻在記憶裏的香氣麼?聽起來是個有味道的名字。”
然而我卻笑不出來,這女人該不會要二十四小時盯著我吧?
本來還想夜深人情時溜出去,借著月神鴉離開呢,沒想到她竟然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掐算著。
好麻煩……感覺比過去那些交過手的妖怪還要難纏!
很快,我被帶到了聶衛東麵前。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還真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