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但在對方看來,這已經是對我網開一麵了。”說到這裏,我便拉住她的袖子,“花姐,您人脈廣,能不能幫忙想想,我到底怎麼做,才能避開出城守衛的審察?”

花姐思忖了片刻,問:“著急麼?”

我說:“我有七天時間,說急也不急,隻要能出幽城就好,哪怕隻有一步,這局也都算我贏了。”

花姐說:“這聽起來好像不難,不過越是這處看似簡單的賭約,結果通常會出人意外。”

薑果然是老的辣,我對她的話非常讚同,“您說的沒錯。”

花姐安慰我道:“放心,我現在就去安排,明早讓幾個人去試試防守,如果有什麼問題,會盡快通知你。”

我欣喜,“謝謝花姐!”

次日清晨一大早,花姐便過來敲門。

我幾乎立刻間便恢複清醒,跑過去接她,“怎麼樣?”

花姐神情有些嚴肅,“說是為了現亡靈複活的事,昨日起便全城戒嚴,現在整個幽都,隻準進不能出。”

“戒嚴?”

“幽都的城牆是依據奇門法陣而建,當所有城門關閉的時候,法陣也跟著啟動,據說人的能力有多強,這城牆便有多高,眼下這種情況,就算是乘坐月神鴉也飛不出去。”

我撫額,“那這麼說的話,豈不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花姐道:“未必。雖說全城戒嚴,但有條路,卻是不能關閉的。”

我愣了下,隨即想了起來,“陰陽路?”

花姐道:“沒錯,那條路,是用來引渡整個冥界的亡魂的,如果將其關閉的話,整個冥界的秩序就會混亂,亡魂無法準時入幽都渡忘川,那便意味著隨時都有複活的可能,無論是誰,都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我問:“您知道那條路在哪兒麼?”

花姐搖頭,“這是幽都的大機密,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有一個人,倒是離這秘密很近。”

“誰?”

“丘公子。”

“他?”

“丘公子父親曾任九獄刑審官,在一年前被調往陰陽路渡口,這是我無意間探聽的,至於消息是否屬實,那就不知道了。”

我為難,“就算他可以探聽到,我同他非親非幫訴,也未必會冒這麼大風險告訴我。”

花姐道:“沒錯,這丘公子雖然仗義,但此事關係到他父親的整個仕途,換作是我,也不會說的。可除了他這樣的人物,其餘的人,應該無法觸及到這樣的機密。”

正當我們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侍女在外麵喚她,花姐便道:“別急,還有幾天,不行我再讓人想想別的辦法。”

等她走了,我反來複去的思考,陰陽路是幽都重地,不可能輕易為外人探知。

丘公子那邊顯然行不通的,我同他最多算得上點頭之交,不可能會為我傷及他的父親。

可除了他,我認識的人,官職最高的便是左思了,可就算他知道,也絕不會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