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看來還得來軟的。
我暫時卸下所有的怒火,將自己精神放鬆,“冥王大人,您強著我,有什麼意義呢?我能做的事,別人都能做,甚至可以比我做的很好。還是說,您隻有看到我這隻小醜,心情才會變得愉悅呢?”
“隻要留下來別再離開就好,”他語氣依然淡定,“怎麼做什麼,怎麼做,隨便你高興。”
“您覺得我是屬於您的,可是您有考慮過我的想法麼?是人就有自己的想法和交際圈,除非那人是個傻子。以前我在夥明城的時候,我曾看見過浴風姬柔為了徹底占有一隻鳥,將它的翅膀翅膀打斷,羽毛拔掉,還拿鐵鏈子鎖著,每天變著花樣虐待它,以此獲得快感。現在,您也要像她一樣對待我麼?
“我不會做你傷害你的事。”他說。
“您已經做了,”我抬起手,將鐲子展示給他看,“這是什麼?您那麼有學問,應該聽過一句話吧?”
“什麼話?”
我將靴子在地上重重一磕,便從前麵冒出一把微型匕首。
它體積非常小,隻有手指頭長短,觸動機關彈出刀刃後,也不過十公分。
雖然如此,但是用它殺人的話,卻是綽綽有餘了。
見我把匕首抓在手中,他便微微皺起眉毛來,“你已經用它捅過我一次了,難道還想用它對付我第二次嗎?”
我沒說話,而是將方向一轉,對準了自己的喉嚨,“不自由,吾寧死!”
至此,他總算露出不悅的神情來,“你還真是朱砂的女兒,別的沒學會,倒是跟著她學會自殘了。”
他的語氣有些淡,但是卻透著無形的輕蔑,這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我咬牙道:“你以為我在嚇你嗎?實話告訴你,我來幽都前,就沒想過活著回去!”
……這並不真心話,我一點都不想死,而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我想別的招了。
媽媽當年從幽冥界逃走時,被赤淵攔住,用的也是這招,赤淵妥協了,答應再也不糾纏她。但是我並不確定,這招對阿離來說是否有用……畢竟,他們兩個的性命完全不同!
而且有點讓我很緊張,這匕首實在鋒利到超出人的想象,在我毫無察覺的時候,便覺得脖頸上一熱,溫熱的血便順著匕首淌了一手。
看到血後,我驚恐地甩開了匕首。
我是一個非常惜命的人,這會兒流了這麼多血,短期內怕都沒辦法再補回來了。
而且最讓我手足無措的是,因為傷在脖子上……我根本不知道它深不深,嚴不嚴重!
萬一割錯地方,那不就徹底完蛋了!
我伸出手,想要試探著觸摸傷口,卻被阿離抓住胳膊,“別亂動!”
他對著榻邊的木案一招手,藥箱便飛了過來,從裏麵取出來一團幹淨的絲綢,直接捂在我脖子上,涼涼的,還香香的,不僅如此,上麵似乎還淬了麻藥,我整個腦袋感覺都木木的,連話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