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月都忍不住感歎,眼前這個人要麼就是厲害角色,一直深藏不露,要麼,就是一個呆子。
很顯然,能夠這麼快得到新皇帝信任之人,絕對不會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恭順!眼下的恭敬順從,不過是做戲罷了。
“下官來到益州,聽聞國師大人也在此地,自然是要趕緊來拜見的。”馮垣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說著。
元清自始至終都未曾說話,直至馮垣說了這一番話之後,他才上前拱手道:“馮大人客氣了,同是入朝為官,馮大人不必如此多禮!”
言罷,又與身邊的小廝道:“還不趕緊給馮大人上茶。”
小廝溫聲忙去安排,宴客廳之中便隻剩下了雲楚月元清和馮垣三人,馮垣一副老實模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字字恭敬順服,說一句話都要斟酌半日。
雲楚月剛開始還以為會是個好玩的,如今看著馮垣這般模樣,雖然心中清楚馮垣會如此,絕對不簡單,可卻對眼前之人也興致懨懨了。
馮垣將自己為何來到益州,又是為了什麼事情才來到益州的,一五一十的與元清說了一遍,這倒是和元清派去調查的人調查的差不多。
元清未曾說什麼,隻靜靜的聽著,馮垣說了許久,喝了一口茶,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才道:“國師大人不知,這幾年前發生的事情,著實蹊蹺,下官一時之間也毫無頭緒,不知該如何處置呢。”
元清挑眉,“馮大人乃是陛下麵前得力之人,既是陛下的囑托,馮大人還要仔細一些才是,畢竟這益州,並非表麵上看到的那般平靜,內裏暗潮洶湧,稍一不慎,隻怕會船毀人亡。”
元清這一席話不知是警告還是提點,馮垣不敢怠慢,忙拱手說自己記下了。
他與元清閑談著朝中之事,從馮垣的口中得知,皇帝最近一直在盯著科舉之事,元清可是能夠看得出來的,皇帝野心不止做一個傀儡,他會趁著元清在外之際,想著插手科舉之事,倒也在元清的預料之中。
馮垣還說了一些宮中之事,雲楚月聽著,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擔憂來。
阿卿與皇帝成親不過一個多月,皇帝便開始冷落她,這往後餘生慢慢,阿卿要到何時才能夠解脫?
雲楚月心中惦念著阿卿,以至於元清後麵與馮垣說了些什麼,她都未曾聽真切,隻在馮垣走後,她才後知後覺的回了神,便聽元清與身邊侍衛道:“仔細盯著這位馮大人,他可不簡單。”
有了元清這話,雲楚月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子擔憂來,這馮垣底細如何?為何會投奔容明這樣的人?
“在想什麼?”元清放下茶盞握住雲楚月的手,見她連察覺都未曾察覺,不免生出幾分好奇來,便輕聲詢問雲楚月在想些什麼。
雲楚月歎口氣,將心中擔憂與元清說了一下,“也不知阿卿現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