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雲楚月淡淡笑著。
她安靜的就像一灘波瀾不驚的湖,任周遭吵鬧,她絲毫不起半點漣漪。
“把她給我帶下去杖打三十大板!”容明吩咐阿福。
“算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她也並非有意為之。摔了一跤已經夠疼了,三十大板就太重了。”雲楚月開口替丫鬟說話。
阿福走到半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巴巴看向容明,等他的吩咐。
末了,容明揮手,示意阿福下去。
“今日是楚楚好心,替你挽下了這三十大板。日後做事再這麼唐突,可就誰說都不管用了。”容明沒好氣的瞪向丫鬟。
好心情被她破壞了大半,要不是有雲楚月,恐怕等著這丫鬟的都不止三十大板。
“謝謝殿下!謝謝雲姑娘!”丫鬟連連道謝。
“以後長個心眼,別再做這種事情就行。”雲楚月語氣溫和,叮囑丫鬟。
丫鬟逃似的出了院子。
好好的一頓飯沒了,容明和雲楚月寒暄了小會兒就沒了話說。
等到容明走後,雲楚月笑出聲來。
“雲姑娘,您為什麼非要上一個丫鬟端來的飯菜才肯吃啊?”采荷納悶,鼓起勇氣問雲楚月。
雲楚月從頭上取下一枚簪子,往地上殘留的一點點菜羹沾了沾。
刹那間,簪子末端變成了黑色。
“天!”采荷大驚失色,下意識捂住的嘴巴。
“這飯菜裏不止有毒,還是劇毒。”雲楚月風淡雲輕,像在和采荷講故事一樣。
方才雲楚月要是沒看清楚,吃了一口,那她現在已經死了。
“是……柳側妃下的嗎?”采荷猜出是柳心柔的主意。但她仍不敢相信,一個姑娘家的心思能狠成這樣。
“不是她還有誰。”雲楚月無奈聳肩。
采荷啞然。
雲楚月來明王府哪裏是養傷。她得時刻提防著,否則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還好我有辨毒的能力,柳心柔下的也不是什麼偏門的毒。”雲楚月用幹淨手帕擦拭簪子,隨後又戴在了發間。
“所以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今日就算我沒看出飯菜裏有毒,見送菜的丫鬟換了人,我也不會吃的。”
采荷緩了好一會兒,終於醒過神來。
“沒事,她們就算害,也是想害我,你不會有事的。”雲楚月以為采荷在擔心她自己的安慰,耐心安慰她別多想。“你若害怕,我改明兒把你送回國師府去。”
“不。”采荷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元大人吩咐奴婢照顧好您,奴婢就不能半途中回去。何況有您一句話,奴婢也不擔心自己會遭遇危險了。”
雲楚月胸口湧出一股暖意。
老皇帝自那日從明王府回去後身子每況愈下,但好在尚能維持日常朝政,老皇帝也隻當作感染了風寒。
隻不過奇怪的是,關於容明與他撕破臉皮的事情,他卻是半點也想不起來了。
明王府來了位女子,此事自然傳到老皇帝的耳朵裏。何況那女子還是雲楚月。
聽聞雲楚月又沒死成,老皇帝勃然大怒。
“這女子還真是陰魂不散!”
元清站在底下靜靜候著,即便老皇帝提到雲楚月,他也一臉淡然,毫無情緒。
“一次兩次都沒死成,她怕不是個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