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小神女問來者是自己人還是敵人。聶十八還沒有答,一陣風說:“不用問,是老怪物。”
鍾離雨也跟著說:“不錯,是他!”
穆娉娉說:“那不是當今武林四大怪又相聚了?”
正說著,老怪物和小芹先後出現了。老怪物一見桌上有上好的茅台酒,話也不說,一手就將它拿了過來,那一副迫不及待的饞相,叫人見了好笑。小芹卻沒好麵色了:“你在路上還嫌灌得不夠?”
“嗬!路上哪有這種上好的美酒?”
“看你,也不嫌丟人的!”
穆娉娉站起來,挽了小芹的手說:“芹姨,來!我們坐下,誰不知道飛叔叔一向如此?”
小蘭也說:“是呀,芹姨別為這事生氣。要是生氣,我身邊的那個怪物,早已將我氣死了。由他去,我們說我們的。”
小神女卻問老怪物:“你喝夠了沒有?”
老怪物放下了酒壇,愕然問:“你不會也叫老怪物別喝吧?你知不知道,我和少林寺那一群整天念‘蝦米豆腐’的光頭們在一起,沒酒喝,也沒肉吃,快將我憋死了!”
小芹頂了他一句:“沒那麼嚴重,你還不是不時溜了出去偷酒喝?差一點,人家將你當賊一樣抓起來。”
“這——”
穆娉娉笑了:“好了,芹姨!我們也喝酒,別管他們。”
的確,在這些人之中,以老怪物的輩分最高,在座的都是他兒孫一輩的人物,隻是他老不化而已。跟著,他們便轉入正題。一陣風問鍾離雨:“老弟,那個岩洞怎麼無端端的崩塌了下來?”
鍾離雨一笑:“因為那是一處秘密的毒窩,專門製造魔鬼之花這種可怕的毒藥。”
老怪物這下睜大了眼睛:“什麼?你們找到了毒窩?怎麼我老怪物在回龍寨怎麼也找不到?”
小芹又頂了他一句:“你除了找酒,還能找到什麼了?”
鍾離雨說:“那一個毒窩不在高霞山,而是在永州府境內的陽明山中,你怎麼能找得到?”
“那你們怎麼找到了?”
小神女這時將自己去陽明山的前後經過一一說了出來。聶十八、鍾離雨、小蘭聽了沒有什麼,因為他們早已知道了,一陣風聽了十分驚喜不在話下,老怪物夫婦聽了卻非常的訝然。武林大會群雄離開以後,老怪物夫婦所以留下來,表麵上是老怪物貪酒喝,實際上他們是在高霞山四周一帶明查暗訪,既查神秘的黑風教人,也查這可怕毒藥的來源和製毒窩點,結果是一無所獲。現在卻由小神女在無意之中查到了,並徹底加以毀掉。這的確是江湖上的福音。不然,今後武林,不知有多少高手受邵老賊的控製而為害人間。
小芹一向不大讚人,這時她不能不讚小神女了。她說:“小妹,我芹姨先前隻覺得你天真可愛,討人喜歡,也驚訝你小小的年紀,有如此驚人的武功。現在,你的俠肝義膽,聰明機智,實在令我欽佩和折服了!就是作為我們來說,去陽明山碰上這樣的事,恐怕其結果與你不一樣。”
小神女說:“芹姨,怎會不一樣的?”
“小妹,要是我碰上了田二妹之事,極有可能一怒之下,去唐家大院將那姓唐的殺了!就是以後發現了那一個毒窩,會將它毀掉。但這樣一來,極有可能驚動了那個白無常,他會連同藥師、帶著製成的毒藥,趁黑夜裏悄悄跑掉了,結果仍後患無窮。哪有像小妹這樣的機靈,先智擒了姓唐的,後智取了白無常,幾乎沒經過激烈的交鋒,連人帶藥,一齊將這毒窩毀得如此的徹底幹淨,並且還不多傷人命,將白無常和藥師都爭取了過來。”
穆娉娉聽了點點頭:“芹姨說得沒錯,就算是我去,也沒有小妹幹得如此的幹淨徹底,隻會大開殺戒。”
小神女說:“你們別讚我了。當時隻有我一個人,不得不想出這一輕巧的辦法的!”
一陣風說:“小丫頭,這不是輕巧,而是你機智、靈活、大膽、勇敢的結果,其中缺一不可,就是我也佩服你了!”
穆娉娉說:“這一結果,也是小妹先掌握了黑風教主的為人,了解了敵情,知道了敵人的心理變化。不然,恐怕怎麼也智取不了老練而機警的白無常,從而令他倒向過來。這也是兵家所說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了。”
這時,老怪物卻板著臉孔責怪一陣風:“你這叫化太偏心了!”
不但眾人愕然,一陣風也愕然起來:“我叫化怎麼太偏心了?”
“這樣的美差,你怎麼不告訴我老怪物,卻去告訴小丫頭?這不是偏心是什麼?害得我老怪物不能立此奇功,你太不夠朋友了!”
一陣風說:“你在回龍寨時,我還沒有聽到邵老賊說陽明山的事,我怎麼告訴你了?”
“那你也可以趕去少林寺告訴我呀!”
小芹說:“老東西,你是不是又在發神經了?”
一陣風笑著說:“好好,以後我叫化聽到了什麼事,不管千山萬水,跑去告訴你好不好?”
“唔,這還差不多!”
眾人聽了,不禁相視一笑。小芹說:“這老糊塗,也不怕丟人的。”
隨後,他們便轉入商議明天大會的事了。
在這一夜裏,回龍寨全州堂內一處深院大廳上,同樣也是燈光明亮。邵老賊風塵仆仆地趕到全州,略為休息一會,便召開了回龍寨長老和堂主以上人的會議,商議明天大會的事項。邵老賊仍是一副仁義長者的和藹麵容,一一聽取下屬們的報告。但全州堂的內內外外,防守得十分嚴密,尤其是深院大廳四周,更是戒備森嚴,不容許任何外人闖進來。與聶十八在金府的情況相比,聶十八等人輕鬆得多了,互相之間更是親密。邵老賊雖然是一副和藹麵孔,但上下之間等級森嚴,更無親密可言,氣氛嚴肅,人人不苟言笑,如臨大敵。當然,邵家父子是高高在上,下屬人等,坐在階下兩旁的椅子上。
這兩三天來,邵老賊是有喜也有憂。喜的是掃平貓兒山之事,盡管拖延了幾天,終於按自己心意而進行了,武林群雄,基本上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內部的一些阻力,也給自己悄悄幹掉。最為讓他高興的是少林寺的所謂至化禪師,完全聽從自己的心意行事。這個至化禪師一帶頭,武當、丐幫等各大門派掌門人,莫不聽從。何況他們還與貓兒山有仇,就是華山派掌門逍遙真人,也為貓兒山人對他行刺而惱怒,誓言與貓兒山人不兩立。正因為這樣,他與九龍門毒蝴蝶鬧翻了,令毒蝴蝶一怒而去。
九龍門和江湖上的一些小幫小派不參加,對邵老賊來說是無關痛癢,他們不參加更好,等掃平了貓兒山後,再給他們顏色看。
邵老賊憂的是,他得力的心腹手下貓頭鷹至今仍音訊全無,不知其生死下落。不但是貓頭鷹,就是厲誌行、雲霧居士也音訊全無,派出去追蹤他們下落的人,至今也不見回報。在這兩三天來,邵老賊丟了不少的人,伏擊貓兒山小魔王的人全軍覆沒,湘山中的森林山莊,手下的人已剩下不多,潛龍寺內,也是全軍覆沒。
這些人的死,邵老賊並不在乎,他有一切野心家殘忍冷酷的一麵,要成大事,隻要達到目的,死一些人又算得什麼?隻要死的不是自己就行了。要網羅一些殺手,江湖上有的是亡命之徒,不愁找不到,隻是上乘高手難找而已。
真正令邵老賊擔憂的,不是貓頭鷹等人的失蹤。邵老賊非常自信,諒貓頭鷹等給人捉了去,也不敢背叛自己。何況厲誌行、雲霧居士更不知道自己的真麵目。他們隻知道有一個神秘的教主。令邵老賊擔憂的是最近突然出現的神秘的鬼臉幫人,他們不但行蹤神秘,連武功也深奧莫測。自己曾兩次與他們交鋒,討不了任何便宜。最後一次,手腕還帶傷而逃。幸而鬼臉幫的人主要不是與自己為敵,是在追尋江湖狂生。
正因為邵老賊過於自信,滿以為這一次大功告成,貓兒山人在江湖上除名,是指日可待。他不知道,一道無形的天羅地網,從四麵八方正向他包圍而來,更不知道,令江湖上一些奸惡之徒和黑道上的魔頭人物,聞名而膽喪的黑豹聶十八,也暗暗出動了。
邵老賊一到全州,便接到了回龍寨秦向天長老的飛鴿傳書,向他報告炸毀了地道和少林寺的至空禪師趕來全州的事。從傳書中,他知道少林寺至空禪師帶了一批武僧來全州,是來助掃平貓兒山,而不是前來追問真假至化禪師。但邵老賊仍擔心假的至化禪師給至空識破了,那真是後患無窮。他想了一下,立刻打發鐵衣凶僧、老殺手葉飛和一名心腹武士練航練無情,以貓兒山人的麵目,前去攔截、伏擊這一批少林高僧,就算殺不了至空禪師,殺了幾個少林高僧也好,起碼阻止至空禪師不能參加明天的大會。就是以後趕來,廝殺開展,至空禪師一定會怒火衝天,沒心情去理會至化禪師是真是假了,趕去貓兒山興師問罪,可謂一舉兩得。以後,就更好應付至空禪師了。既可以在與貓兒山人交鋒中處理假至化禪師,說他遭人暗算而死;也可以暗算至空禪師,令假至化禪師獨掌少林寺大權。兩者之間,最叫邵老賊滿意的是後者了。這就是邵老賊打的如意算盤。直到現在,邵老賊仍不知道在陽明山的秘密毒窩已給人徹底毀掉,連同唐家院也變成了一片白地,白無常已背叛他而去。
邵老賊聽取了下屬們的報告後,感到頗為滿意,首先杜絕了貓兒山人混了進來,以免像上次武林大會那樣,令粉麵哪吒驟然而來而壞了大事;其次是天下群雄都先後趕來了,各大名門正派,除了慕容世家和點蒼派的掌門沒有趕來外,其他參加上次大會的少林、武當、丐幫、華山、崆洞、峨嵋等掌門人,都雲集在全州了。另一個連音訊也沒有的侯家兄妹,不知所蹤。邵老賊以為侯三小姐不知去哪裏追蹤鬼臉幫人了。
至於金府來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全州堂堂主郝海天雖然接到下屬的報告,認為這是與大會無關的雞毛蒜皮小事。金府是全州的富商之一,郝海天早已知道,他也曾暗暗查訪金老板的為人,感到金老板是一般的富商,本本分分,從來不與江湖中人來往,而且有生意經常來往永州、衡陽、桂林、柳州一帶。他家有人往來,一點也不奇怪。所以他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也沒有向邵老賊報告。他怎麼也想不到,小神女竟然是坐了這一輛豪華馬車,悄悄來到了全州,與聶十八等人會麵。
邵老賊聽取了下屬們的報告後,便進一步商議明天大會進程,直到月升中天才散會。深夜裏,他在郝海天的陪同下,帶了幾名護衛,前去湘山寺拜會至化禪師了。兩人又進行了一次秘密的會談。當夜,他就在湘山寺住下。因為湘山寺一側的鬆林,便是明天大會的現場。
邵老賊對各方麵的工作頗為滿意,唯一不放心的是鐵衣僧他們去伏擊少林寺眾僧的事。他不指望鐵衣僧等人能殺掉了至空禪師,隻要能殺掉了一些僧人,阻止至空他們不能來參加明天的大會就行了。唯一的原因,就是不讓至空禪師在群雄麵前認出假的至化來。要是這事不幸發生,到時隻好隨機應變了。必要時,就犧牲了賽孔明,指責他是貓兒山派來的人,殺害了至化禪師,令群雄更仇恨貓兒山……
第二天辰時左右,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先後來到了湘山寺,由桂林堂總堂主一見愁史寅在山門前迎接,一一帶各派掌門人到大雄寶殿後麵臥佛殿中坐下,假至化禪師和邵老賊早已在臥佛殿等候他們了。現在,至化禪師儼然已成了湘山寺的方丈,原來的空如方丈,不知是不想卷入塵世中的紛爭,還是因其他原故,避開了武林中人。有的說他已雲遊他處,有的說他已去了南華寺講道。總之,他在臨走前,將寺中大權委托至化禪師代管,然後由兩個僧人陪同,飄然而去,便再無音訊了。
假至化禪師賽孔明自然是欣然受命,而寺中日常的事務,便由大弟子湖鏡打點了,自己隻在方丈室中靜養,也少與人接觸。就是原來至化禪師其他三個隨身子弟,湖心、湖鑒、湖麵也不多見,分派他們掌管各殿的事。他挑選了兩個小沙彌伺候自己。
現在,他不能不隨邵老賊出來迎接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了。這個賽孔明,模仿至化禪師可以說是惟肖惟妙,言行舉止,莫不酷似,連至化禪師原來的三位弟子也看不出來。其他掌門人,自然也看不出來了。他一一招呼各大門派掌門人坐下。
至於武林中其他門派的掌舵人,全由史寅和青龍堂堂主在外麵負責接待,有的,幹脆安排他們先去鬆林中坐下,等候大會的舉行。鬆林中,自有回龍寨的人在接待他們,送茶送水,安排水果和素食。
這次的全州大會,遠沒有上次武林大會那麼隆重和熱鬧了,來參加的人,也沒有上次那麼多,不管有沒有武林帖的群雄,很多人不來了。上一次參加大會的群雄,絕大多數是來看熱鬧的,或者是想瞻仰一些知名人物的風采,他們看過了,便不想再來了。有的人感到去掃平一個貓兒山,何必這般的興師動眾?有各大門派的高手們已夠了,自己犯不著去爭強好勝,所以幹脆不來。有的來到全州,就受各處關卡官兵們的盤查,有一怒而回的,有和官兵動起手來的,鬧了一場,也走了。更有的遠遠看見,轉頭就走。由於種種原因,所以來參加的人,少之又少,再也沒有上次四周山頭人頭攢擁的場麵。
就是一些有名的門派,也有人不到了,公孫世家、歐陽世家、九龍門,都沒有人參加,在臥佛殿坐下的,點蒼派和慕容世家的都沒有趕來,隻有少林、武當、峨嵋、崆峒、華山和丐幫六大派的掌門人。其實真正的少林派掌門也沒有到。
邵老賊和賽孔明與各派掌門人略略寒暄了幾句後,便直接轉入了正題。他們商議的不是什麼貓兒山人的罪行,而是如何兵分幾路去掃平貓兒山的行動。他們初步議定,南麵由丐幫率領,回龍寨的史寅為副,直逼貓兒山寨的大門;東麵由武當派帶領,回龍寨的青龍堂主為副,進攻貓兒山東寨;西麵由華山派領頭,回龍寨的伍元堂主為副,攻打貓兒山的西寨;北麵由崆峒派統率,回龍寨的少寨主為副,奇襲貓兒山的北寨門;另一路是東南麵,從興安縣出發,以峨嵋派為主,郝海天為副,率領人馬穿山過嶺,占領鷹嘴峽,拿下一處山鋒上的苗寨,以防貓兒山匪徒突圍從這裏逃跑。
邵老賊對貓兒山的地形山勢,了如指掌,也有一套行兵布陣的計劃。他知道貓兒山大小五位寨主,分守在東西南北四個寨門,居中指揮的是林中飛狐宮瓊花。
這一行軍路線,是邵老賊昨夜和賽孔明商議好的,今天隻不過拿來向大家宣讀,征求各掌門的意見。要是各掌門人沒什麼意見,就由假至化禪師賽孔明到大會上向群雄們公布,那就不是什麼征求意見,而是行動的命令,立刻執行。
這一次行動的總指揮,表麵上是以假至化禪師為主,邵老賊為副,其實這個至化禪師,不過是他手中的扯線木偶而已,一切聽邵老賊的命令行事,不敢有半點違抗。就是賽孔明,他也和雲霧居士、白無常、厲誌行他們一樣,不知自己神秘教主的真麵目。他卻得到教主的指令,盡力襄助回龍寨的邵老寨主,掃平貓兒山,事情成功後,便是副教主,可統率湖廣一地的教徒。可憐他自以為聰明過人,卻不知道坐在他前麵的邵老寨主,就是他的神秘可怕的教主。隻感到教主與邵老寨主關係非比尋常,似乎自己的生死榮辱,都在邵老寨主的手中,他更要效盡全力,以博得邵老寨主的好感。不知他是為藥物控製,還是權勢熏心的一個小人物。
在座的掌門人之中,逍遙真人最為積極主張蕩平貓兒山眾匪徒了。除了他那正邪不兩立的偏激之外,他更惱怒貓兒山敢派高手來行刺他,不蕩平貓兒山,難忘此恨。武當和丐幫的門長老,因雲道長和姚長老之死,也要向貓兒山人興師問罪。峨嵋派掌門人鬆陽道長,在來全州途中,也目睹了貓兒山匪徒慘殺無辜婦女兒童的情景,還因為這樣,令自己門下弟子上元、張揚等人在雲霧居士麵前丟了麵子,也主張掃蕩貓兒山。至於崆峒派掌門杜仲,他不但有幾個得意的弟子得到邵老賊的重用,同時他不肖的弟子九重掌巫昶,現在居然是貓兒山的寨主之一,作為清理門戶和為武林除害,他更有責任要令貓兒山在江湖上除名了。
在掌門人之中,隻有丐幫金幫主沉思不語。因為他曾經與慕容白、穆婷婷、三眼神,在調查貓兒山人罪行中,已隱隱感到姚長老之死有點蹊蹺。他不像其他掌門人高高在上,不與當地百姓接觸,隻叫手下人去辦事,就是接見一些所謂的百姓,大多數也是回龍寨人事先安排好的,查不出真相。他卻和婷女俠深入民間,走訪一些苗寨,多少了解到貓兒山人一些真相,是一夥劫富濟貧、專打擊貪官汙吏、地方上一些惡霸的英雄好漢,同時也感到姚長老之死,沒有任何證據是貓兒山人所為。
同時婷女俠也暗暗提醒他,有一個神秘莫測的黑風教在這一帶神秘活動,貓兒山的事件,極有可能是他們在暗中挑動,以挑起一場江湖上的大仇殺,叫他擦亮眼睛,千萬別為這夥黑風教人利用了。這引起了他的震動。由於他過去曾卷入了“藍美人”的事件中。這一切完全是朝廷東廠的人在暗中所為,所以他不能不小心了(詳情請看拙作《黑豹傳奇》一書),暗想:這一夥神秘的黑風教是誰?難道又是朝廷的鷹犬,東廠的人所為?又一次挑動江湖上的血腥仇殺?要是真的,事件就複雜了。同樣,他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神秘的黑風教人所為。黑風教人他從沒有見過,反而神秘的鬼臉幫人,他卻交鋒過。莫非神秘的鬼臉幫就是神秘的黑風教?他心中困惑不已。
邵老賊見他一直沉思不出聲,問:“金幫主,你對這一行動計劃有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