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庭三人擠了過來。
畢竟郝名是他們節目的重要表演者,一定要小心對待。
郝名的心被屈原紮了個對穿,見禮庭過來,立馬哭喪著臉:“前輩你對我幹了什麼?”
禮庭笑嘻嘻:“嘻嘻嘻,怎麼樣,喜歡吧?”
郝名生無可戀:“我可以說不嗎?”
禮庭取出一張符紙,依舊是笑嘻嘻:“你說呢?”
郝名沒有辦法,隻得點頭。
金藕仙子很溫柔地過來安慰:“郝名兒不要怕啦,很簡單的。”
郝名繼續生無可戀,我這不是怕好嗎?這麼多神仙前輩,就我的破鑼嗓子上去一嚎,豈不丟光了臉麵?
金藕仙子為他打氣:“放心,我陪著你一起上台!”
郝名這才想起了,那個演員表上還有金藕仙子的存在。
然後他想起了飲品店的二重奏。
金藕仙子法力高強,擅長爻算,長得漂亮,身材完美,聲音也好聽至極。
但是……
她找不著調。
郝名頓時感覺死也無可戀了。
要是他破鑼嗓加上金藕仙子的跑調仙音,這個晚會彙演就完蛋了。
屈原師祖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凡一趟,結果留在腦海裏的隻有《學貓叫》二重奏,多淒慘呀!
這時候,舞台的幕布拉開了。
那個郝名不認識的英俊男主持站在台上,手裏拿著把鐵錘,在他前麵,是一個躺在板凳上的少年。
郝名拿起節目表,然後陷入了沉思。
《胸口碎大石》,表演者:陳雙秀、景峰子。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端午彙演會出現這玩意兒啊!就算時間倉促,唱個歌跳個舞也可以呀,偏偏要弄個胸口碎大石,這是個什麼意思。
英俊男主持提起大鐵錘,高聲喊道:“第一個節目,胸口碎大石。我,陳雙秀。”
胸口放石頭的少年:“我景峰子!”
兩人異口同聲:“讓我們為大家帶來別具一格的胸口碎大石!”
啪啪啪……
眾仙鼓起掌來。
郝名:“……”
話說這到底有什麼值得看的呀,大家都是神仙,碎個大石還不是輕而易舉。
別說景峰子了,就算郝名上去,也一樣能碎。
這是對自己仙法的自信!
屈原突然轉頭,眼中亮著睿智的光芒:“其實,這個是很有難度的。”
郝名一驚,隨即抓住小心髒,這種感覺,沒錯,屈原師祖的他心通又跳閘了!
屈原笑著點頭:“沒錯,又跳閘了。”
郝名:“……師祖你其實不用解釋的。”
“沒事,我喜歡把事情講清楚。”屈原道,“這都是幾百年的老毛病了。”
神仙就是神仙,老毛病都是按百年算的。
屈原又道:“我們繼續講這個胸口碎大石,普通人隻是鐵錘+石板,而我們的碎大石,就沒那麼簡單了。”
郝名眼睛亮閃閃:“難道是仙錘和仙石板,被人祭煉過,大炮都轟不開的那種?”
屈原賞給他一個愛之爆栗:“想什麼呢,一件法寶發煉成可是很費錢的,無論是人力還是財力,都是很現實的壓力。你真以為神仙就有錢得很,不吃不喝的呀?”
金藕仙子湊了過來:“那個……前輩,我們真的可以不吃不喝的。”
郝名:“……”
紮心了金藕仙子。
屈原低咳一聲,試圖緩解尷尬,但金藕仙子緊抓不放:“就算是沒成仙,我一樣也不吃東西的。”
郝名很好奇:“藕不都是在淤泥裏長出來的嗎?仙子不應該是吃泥的嗎?”
屈原:“……”
徒孫,你不用這樣替我轉移話題的。
金藕仙子臉一黑:“我不吃泥,而且瑤池底下也沒有泥。”
郝名欲為淤泥正名:“不是說萬類皆平等嗎?為什麼要鄙視淤泥,淤泥也是一尊嚴的,要是沒有它,這世界該會少多少物種?仙子,你想想,雖然你出身瑤池,沒碰過淤泥,但你千千萬萬的同類都是生在淤泥裏的,是淤泥養育了它們,對它們而言,淤泥就是母親,你怎麼能如此汙蔑這偉大的淤泥呢?”
他這樣吧啦吧啦地說一大通,別說金藕仙子,就連屈原也被驚到了。
金藕仙子很自責地認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