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悔？晚了。”
慵懶的揚起眉毛，顧暖暖仿佛感覺不到沈湛身上散發出的殺機，以及他眸底若雲若現的殺戮。
他娶，她嫁。
他為了沈家百年望族屹立不倒的榮耀，她為了……心尖那揮之不去流連多年的暗戀。
愛一個人愛到一無所有，別看隻有三年，她已然付出了一切。
不由自主的嘞緊她纖細的脖子，隻要他稍微用力，這個幸災樂禍的女人就會一命嗚呼！
“阿湛，冤家宜解不宜結，顧家願意用全部身家換顧暖暖免除牢獄之災，從利益角度出發，這個交易是穩賺不賠的。”
“小湛，爺爺看中的不是顧家的錢，而是顧暖暖這個人。”
“湛哥哥，叔叔和阿姨都說你要和顧家的三小姐訂婚，可是我不相信。我知道你是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沈湛，娶誰做我沈昊天的兒媳婦，你無從選擇。”
勒在她脖子上的手越縮越緊，越來越有力，顧暖暖覺得她胸腔裏的空氣已經不夠用了。
男人的眼底閃爍著嗜血的光，他幽深的瞳孔泛著絲絲血紅。
顧暖暖，他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恨不得能這樣掐死你。
她欣然赴死般閉上眼睛，三年的苦苦掙紮，她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連浮木都抓不到。現在死在沈湛手裏，也算是她解除了他對她的憎惡了。
沈湛突然鬆開手，顧暖暖不查，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青紫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久違”的空氣，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怎麼樣？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感覺？顧暖暖，想要離婚是吧？那就用你的腎來換！”
沈湛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不過充斥著血絲的眸子說明他距離失去理智已經不遠了。
“不換又怎樣？”
嘶啞的聲音竟然是從她的嘴裏冒出來的，顧暖暖很失望，對沈湛的優柔寡斷失望極了。
掐死她不是更好？
“不換？”
男人薄涼的唇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那我們就互相折磨，直到走進地獄。”
“五姐！”
看到沈湛一個人從會議室裏走出來，身後沒有顧暖暖，靈犀心下一沉，暗叫不好，忙衝了進去看個究竟。
“顧暖暖，你丫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臭男人你至於嗎！天涯何處無芳草，他沈湛比別人多手還是多腳了，你看上他什麼了啊！”
顧暖暖脖子上淤青的指痕讓靈犀氣的都要哭出來了，她怎麼就這麼蠢呢！
她怎麼放心讓五姐一個人麵對沈湛這個混蛋！
顧暖暖的嘴角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苦澀，“靈犀，恐怕和他離婚是不可能了。我們隻能互相折磨到老死的那一天了。”
她不怕和他白頭偕老，就怕他們到老死的那一天都無法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做一對相守到老的怨偶，這要需要多大的勇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