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楚楚發現了“清警宮”宮主吟兒和巧兒遺憾地盯著楊丹心救走祖大壽,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順著管鷹的拉動力道,身中的不死陽神湧出,巨大的內力沿著白綾迅速傳送,同時十幾道暗器從輪椅轎中“嗖嗖嗖”地射出,當吟兒和巧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有幾件暗器劃破了她們的咽喉。
管鷹見白綾鼓蕩著迅速地向他的手上傳來,知道這是洶湧澎湃的內力湧來,也不管剛才向“風”轟去的那幾拳的效果怎麼樣,趕緊施展陰陽魔功,一圈一圈的藍色流光沿著白綾湧向鼓蕩的白綾,與內力相接之時,“轟”地一聲巨響,白綾立時片片飛舞。
柳楚楚見狀,雙手在輪椅轎的坐板上一撐,飛身出了輪椅轎,撲向了管鷹,雙掌輪番轟擊管鷹的頭部。
由於全身被鎧甲似的蔚藍色流光罩住,柳楚楚的攻擊就隻能是蚍蜉撼樹一般,內力被那流光化為烏有,融化在了流光之中。
輪番轟擊無果,情急之下,柳楚楚飛身上前,一下將管鷹死死抱住,別頭一看,見後金大軍前鋒已經衝到距離他們還有十來丈遠了,哈托布那得意的樣子清晰可見,並大聲呼喊藥笛子道:“藥笛子,快結藥人陣!阻擋後金大軍。”
藥笛子將笛子放在嘴唇之上,一種奇特的聲音飄出,打破了呐喊和打鬥的聲音,頓時藥人快速結陣,十幾道上紅下綠的流光閃動,頓時卷起了狂風,飛沙走石一般,衝到最前麵的一批後金軍隊被震得紛紛口吐鮮血向後跌出。
哈托布見事不對,趕緊下馬撲地,才免去了一場滅頂之災,頭上的頂戴花翎卻飄得落入了亂軍之中,被人踐踏而過。
管鷹本就被身後的“風”將脖子纏住,雖然反手向“風”轟了幾拳,但“風”仍舊沒有鬆手的跡象,顯然是承受了這幾拳的轟擊,此刻一顆頭又被柳楚楚當胸抱住,出氣不得,雙腳雙腿準備踢向柳楚楚,卻又被背上的“風”的雙腿死死纏住,現在唯一能夠動彈的就是一雙手,便想掄起雙拳向柳楚楚的腰部轟去,突然雙手又被人緊緊地抱住了。
抱住管鷹雙手的又是馬洪和瀟湘子,剛才兩人雖然被管鷹掙脫雙手,還各自挨了管鷹一掌,但管鷹的那一掌是脫掉陰陽魔功之後轟擊的一掌,這一掌根本就沒有多少威力,兩人跌出之後便又爬起了身來,等待著一個恰當的時機攻擊管鷹,因為他們起身之時,已經看見吟兒和巧兒倒在了血泊之中,目前“清警宮”的人員就隻剩下管鷹一人了。
楊丹心巧妙地卸去了管鷹那陰陽魔功的一擊,向下一看,眼見後金大軍就要到達城牆之下,頓時急了,便要飛身下去阻擋,卻見藥人陣卷起了飛沙走石一般的狂風,擊倒了一片後金大軍前鋒,心中甚是安慰,再一看管鷹已經被柳楚楚、“風”、馬洪和瀟湘子四人死死纏住,動彈不得,頓時大喜過望,心下想到,隻要將管鷹擒獲,“清警宮”也就徹底無望了。
衝出城的大明軍隊和“風”帶出城的“死神之吻”人員也基本退守到城門之內,正等待四人擒獲管鷹之後關上城門。
“轟……!”正在楊丹心興奮之時,隻見一圈圈蔚藍色的流光似漣漪般迅速從管鷹身上擴展,並伴隨著這一聲巨響,死死抱住管鷹的四人也跟著流光飛出,同時管鷹發瘋似的怒吼道:“我要報仇……!”
楊丹心頓時一驚,頓時想到破解陰陽魔功的口訣:陰陽魔功衛最強,光焰燦燦好似牆;不遇神兵與利器,休傷皮毛於分毫。
當下楊丹心毫不猶豫地伸出右臂,大聲疾呼:“玄天劍法,神劍合一!”施展出在阿含山學到的“玄天劍法”,整個身軀化作了一道劍光,從城牆之上一閃而下,“噗”地一聲,穿過了管鷹的身軀,落在了藥人陣的後麵。
“楊丹心……你……,我恨死你!”管鷹震開四人的糾纏之時,卻見楊丹心的身軀化成了承影劍,穿過了自己的身體,低頭一看,身體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窟窿,頓時意識到自己不能活了,當即大聲疾呼,話音一落,又是“轟!”地一聲巨響,管鷹的身軀爆炸開來,化作腥風血雨,立時灰飛煙滅,這時又傳來管鷹的沒有方向感的餘音,“我們之間還沒有完,還有見麵的機會,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聲音中帶著無限的遺恨,慢慢遠去。
冷酷地緩緩轉過身來,楊丹心見大勢已去,便趕緊招呼大家:“救人,進城!”
所有被震得發呆的“死神之吻”人員,被楊丹心這話驚醒了過來,七手八腳地收拾殘局,退進了寧遠,藥人陣也在藥笛子的笛音驅使下,退進了寧遠,緩緩關上了城門。
最後十丈,成了哈托布永遠的遺憾,看著緩緩關上的城門,無奈地閉上了雙眼,手中之劍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關上城門之後,楊丹心便吩咐大家七手八腳將“風”、馬洪、瀟湘子和柳楚楚四人抬進了就近的一房間,為他們四人查看了傷勢,並及時給他們四人服下了治療內傷的丹藥,四人總算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