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抓的爪風也極其淩厲,就在那手爪回抽之際,一下將蒙在柳楚楚臉上的白色紗巾給吹落開來,隨風向上飄飛。
“厲害!太厲害了!”就在這時,身後不遠,突然傳來讚歎之聲,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柳楚楚聽得分明,柳楚楚頭也不回,當即身軀反身射出,帶起了強大的勁風,一手伸手將飄飛的白紗巾抓在了手裏,身軀卻快如閃電地掠向了發聲的地方。
江湖中,最忌諱的就是在練功之時,被人偷窺,無疑剛才那聲音就是偷窺之人發出的聲音。
“噗”柳楚楚的身軀快如閃電地掠到了發聲的地方,還沒有看清楚發聲之人的麵目,手指就抓進了一蔚藍色的球體之內,發出了這樣的聲響來。
這時,晃眼一看,見蔚藍色的球體內是一個熟悉人的身軀,那人驚愕地看著閃電般掠來的柳楚楚。
柳楚楚怕被人瞧見自己的真麵目,趕緊將抓在手中的白紗巾捂在臉上,同時也看清楚了蔚藍色球體中的人,這人正是管鷹。
說來也巧,管鷹本來被打得皮開肉綻,卻在外傷藥和“陰陽魔功”的雙重作用下,很快就康複了,便決定到這林子中來活動一下筋骨,卻見宮主一人在練功,所練之功,正是在州城武林正義盟內與玉麵狐交手之時看見的“辛辣急瘋爪”,便好奇地躲在了一棵大樹下,那裏正好也有茂密的野草遮擋,撥開野草,看到柳楚楚將“辛辣急瘋爪”演練得酣暢淋漓,一爪抓斷了抱大的大樹之時,便忍不住叫出了聲來,同時,也見到了白紗巾吹離柳楚楚的情形。
令管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不由得輕聲叫出的聲音,卻驚動了柳楚楚,就在柳楚楚反身掠來之時,卻一下看見了柳楚楚的真麵目,一下便驚呆了,同時那“陰陽魔功”此刻也自然發動,蔚藍色的光芒瞬間罩住了管鷹的全身,正好抵禦了柳楚楚那一招“飛龍探爪”。
此刻,柳楚楚一爪抓進了蔚藍色的球體內,看清楚了球體內的人是帶著頭套的管鷹之時,全身頓時一震,不由得說道:“原來是你!”
隨後,柳楚楚緩緩地將手爪從蔚藍色的藍光中抽了回來,冷冷地問道:“你來做什麼?不知道偷看別人練功,輕則挖眼,重則要命的江湖規矩嗎?”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管鷹此刻內心就像卷起了狂瀾,表麵上卻努力地鎮定著,搖了搖頭,“聽到……聽到大樹的倒塌聲音,剛剛走到這裏,就見宮主的手抓探來,驚得慌亂中,自然發動了‘陰陽魔功’。”
“你沒有看見本宮的模樣?”見管鷹慌亂的樣子,此刻,柳楚楚也不敢就此斷定管鷹看見她的麵貌沒有,便有些不信地問道,“是不是很想看見本宮長得怎麼樣?”
說實話,柳楚楚之所以要蒙麵,就是怕被人看見她的模樣,特別忌諱的就是管鷹,因為她不知道管鷹看清楚了她的麵貌,知道她就是柳楚楚之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一定會聯想到,一次毀容,兩次重打於他,都是在恨他,報複他。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宮主身材婀娜多姿,一定是一個絕世美人!自然令屬下想入非非。”管鷹靈機一動,當下將陰陽魔功收回了體內,神色有些尷尬地說道,“但驍騎校知道,宮主不讓人看到真麵目,一定有宮主的道理!這就是宮主的高明之處,屬下是個愚鈍之人,自然想不通這個道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