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釋清玄對陣的管鷹一聽這陣仗,知道少林寺的援軍到了,心中一驚,同時也生出不解之意,如今形勢逼人,也不容管鷹細想是哪裏來的援軍,當即揮劍一陣急攻,見釋清玄後退了幾步,抵擋著管鷹暴風驟雨般的攻擊,管鷹突然後越,飛身上了一棵大樹,驚呼道:“‘帶雨梨花宮’的弟兄,少林寺的援軍到了!我們撤!”
“撤”字剛剛一出口,便接二連三閃出火光,火光一過,“帶雨梨花宮”的殺手幽然不見。
管鷹又將手中火遁用的東西向正要飛身而來的釋清玄扔去,釋清玄不知是什麼,當即一閃讓過,那東西就在釋清玄的身邊炸開,濃濃的火光和煙霧頓時升騰了起來。
釋清玄趕緊用手搧開濃煙,向樹上一看,管鷹的身影早已經不在了,隻有那樹在朔風中不斷地搖曳。
無疑,這從四麵八方殺進來的不但有羅漢堂的武僧,還有“丹心鎮江湖”的弟兄,領頭的人自然是“丹心鎮江湖”的鎮主肖晨。
事情是這樣的,肖晨離開少林寺之後,便與“丹心鎮江湖”的弟兄彙合了,一邊領著“丹心鎮江湖”的弟兄向陳家溝趕去,就在路途上一邊想楚天雄的飛鴿傳書過來的內容,心中始終不太踏實,覺得管鷹雖然狡猾,有可能舍近求遠,但一想到少林寺的武僧一但離開之後,少林寺的實力便去了大半,要是管鷹中途改變,不去陳家溝了,改攻少林寺,那麼少林寺便會遭此一劫,想到這點之後,便讓“丹心鎮江湖”的弟兄停了下來,等待著少林寺武僧的到來,看見了羅漢堂的首座之後,肖晨便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羅漢堂首座聽肖晨這麼一說,覺得有道理,眼看著就要渡黃河了,最後商量,先別過黃河,就在黃河邊上等等看,如果沒有發現“帶雨梨花宮”打頭陣的人員到來,便說明事情有變,需要馳援少林寺。
等待的結果,的確不見“帶雨梨花宮”打頭陣的人員,便做出了馳援少林寺的決定,還沒有趕到少林寺,便看見少林寺內燈火通明,聽到寺內殺聲震天,當即加快了步法,向少林寺飛奔而去。
此刻看到了援軍的到來,與“帶雨梨花宮”殺手對陣的僧侶,頓時精神為之一震,便加緊了進攻的手法,暴風驟雨一般向殺手攻擊而去,眼見血洗的機會已逝,聽到管鷹的命令,都紛紛施展火遁之法溜走了。
肖晨領著“丹心鎮江湖”的人員和少林寺羅漢堂的武僧衝進了少林寺之後,見少林寺內到處都是死屍,大多數是少林僧侶,也有不少蒙麵的“帶雨梨花宮”的殺手,心中很是沉重,來到一個殺手的軀體邊,緊緊地咬著嘴唇,一腳將那殺手的軀體踢飛。
釋清玄見“丹心鎮江湖”的鎮主肖晨到來了,心中頓時鬆了下來,提著手中的禪杖,來到了肖晨的跟前:“鎮主……,你們可算來了!少林寺……被‘帶雨梨花宮’給血洗了。方丈師兄……”
“惠能長老怎麼樣了?”肖晨見戒律院首座釋清玄悲痛的樣子,從他那欲言又止的話語中,已經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方丈師兄已經圓寂了!”許久,釋清玄才說出了這一不敢往下想的結果,“為了驚醒全寺在睡眠中的僧眾,方丈師兄獨戰眾多的‘帶雨梨花宮’殺手,最後衝到了鍾樓,敲響了大鍾。可……可師兄也因此而被這些殺手刺中了身軀……”
“可惡!這些‘帶雨梨花宮’的殺手真是太可惡了!管鷹……”肖晨聽了釋清玄的這話,心中頓時生出無限的內疚之感,同時也生出慍怒之色,恨恨地咬牙切齒地罵道,接著問道,“惠能長老的肉身此刻在什麼地方?”
“還在鍾樓。”釋清玄悲戚地道,“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恐怕所有的少林寺僧侶都有可能慘遭毒手。他們要我們放棄抵抗,是方丈師兄的死,給了我們無窮的力量,我們也因此而抵抗到現在……”
聽到戒律院首座釋清玄這麼一說,肖晨便趕緊向鍾樓走去,釋清玄和其餘的幾位首座也跟在了肖晨的身後,來到鍾樓,一下映入眼簾的是血泊中惠能長老那血肉模糊的軀體。
來到惠能長老的軀體旁,肖晨默哀了片刻,臉上呈現出了悲戚之色,道:“血債要用血償!這筆賬,一定要與‘帶雨梨花宮’好好清算!長老們,好好安葬惠能大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