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出手之後,就一直注意著與父親肖正對陣的風,雖然火把的光焰搖曳,但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風,怕風傷了父親,此時見風的標槍突然紮向了自己,明白風是想報剛才那一個巴掌的仇,當即使出一個叼手,一下叼住了風的標槍槍頭,來了一個“順手牽羊”。
這古棧道上本就不是很寬敞,肖晨這招順手牽羊完全是牽動四兩撥千斤的招式,風此時如果不丟棄手中的標槍,無疑就會順勢衝出古棧道,跌下懸崖,在這瞬間,風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當即將手一放,標槍飛了出去,落在了滔滔的江中。
就在這時,肖正的一雙鐵筆已經攻進了風的腰際,眼看就要被鐵筆戳中,雨卻突然將手中的九節鞭擲出,並將手一抖,那九節鞭好似活了一般,一下纏住了肖正手中的判官筆,向側麵一拉,硬生生地將肖正的判官筆拉一了位,與風的腰際一擦而過。
“上!”這時瀟湘子看著動起了手來,也不得不下達攻擊的命令,將牙關一咬,劍尖向前一指,厲聲喝道,“抗拒者死!格殺勿論!”
下達命令之後的瀟湘子將劍一收,蓄勢待發,接著二話不說,飛身躍過了雨和肖正的頭頂,直取管鷹。
此時,瀟湘子手中的劍隻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劍了,他的承影劍早已歸屬於楊丹心了,而另一把普通的寶劍也被肖晨的旱天雷擊成了兩段。
雖然是一把普通的劍,可在瀟湘子的手中,依然威力奇大,加上以奇快著稱的玄天劍法,招招逼近管鷹的要害。
這時,所有“死神之吻”的人員在瀟湘子的命令之下,也紛紛地加入了戰團,各自尋找著自己的對手。
一時之間,在這明月峽的古棧道上,一百丈開外長的戰線上,兵器的碰撞聲、打鬥聲、罵聲、慘叫聲與江水的濤聲相互摻雜,回蕩在這峽穀之中。
而且那各自打鬥的身影與招式,或跳或躍,或翻或滾,或掃或劈,或撩或閃,在火把的光焰照耀下,是那麼的慘烈,是那麼的靈動。
這裏麵唯一沒有動手的是肖晨,也許是在護著母親張氏,害怕她受傷,也許是沒有她的對手,“死神之吻”的人都知道她的厲害,都不敢與她打鬥,讓她象閑人一般站在張氏的身側,注視著四周的動靜,但最關心的還是與雨打鬥的父親肖正。
同時,肖晨也在注意著整個戰場的變化,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時沒有笑意,隻有冷靜,冷靜得目光如電,而且還帶著一絲的擔憂。
這樣打下去,何時是個頭?現在是旗鼓相當,雙方都有死傷,從不時的慘叫之聲,從那一個又一個的跌下懸崖的身影中,肖晨擔憂的是這批貨物會擱淺在這古棧道之上。
而且,昔日的師父歐陽玄還沒有出現,從這狀況看來,肖晨意識到自己的對手就應該是歐陽玄了,不知道為啥,一想到歐陽玄,就有些慌亂,是害怕,是擔憂,還是……,不過此時她也說不清楚這內心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複雜心理。
肖晨的母親張氏,一雙眼睛就落在肖正的身上,使用九節鞭的雨的每一個動作隻要是針對著肖正的,她都為肖正擔心,擔心那鞭頭掃中肖正,但看見肖正在那雨點般的九節鞭圈內躲躲閃閃,化險為夷之下,不時又露出欣慰的笑容來。
管鷹此時已經施展出了陰陽魔功,他的陰陽魔功雖然還沒有大成,可那藍盈盈的流光所形成的球體早已將他的身軀罩得嚴嚴實實的了,任憑瀟湘子的劍左擊右砍,上撩下刺,點帶圈削。
而且,那冰淩神掌在藍盈盈的球體內施展開來,不時將瀟湘子迫得手忙腳亂,要知道這每一掌隻要觸及到身體,無疑不是非死即傷的下場。
顯然瀟湘子與管鷹這場打鬥是瀟湘子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這樣的局麵在這整個戰線之內,就數瀟湘子最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