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與父親肖正和母親張氏悄悄離開仙雲山寨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四周一遍寂靜,他們正如早已計劃好的那樣,並沒有走仙雲山寨的正大門,而是走的懸崖峭壁之處。
由於母親張氏不會武功,下那懸崖峭壁自然由肖晨背著,並一手攜著父親肖正。
下得山來,三人在崎嶇的荒山野嶺估計著方向,向順慶府城走,可在肖晨的內心裏,卻沒有一絲的平靜過。
當然,想得最多的是與楊丹心相處的****夜夜,總感覺自己掏心掏肺的對他,卻比不上一紙假信帶來的信任,感覺他們的感情是多麼的蒼白多麼的脆弱。
現在這事從離開仙雲山寨的這一刻起,就已經是過去了,成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不過事關自己貞節的謠言,一定要弄清楚這裏麵的瓜葛,總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肖晨相信,少林惠能並不是一個造謠生事搬弄是非的和尚,絕不會做出有違出家人的事來,一定是假借惠能的名譽,來離間與楊丹心的感情,雖說是柳楚楚送信而來,雖說是柳楚楚原來的作法有些過分,但這並不是出自於她的陰謀,她是一個直性子的人,絕不會做出這樣的陰險之事來,固然自己的離開對她親近楊丹心有利。
自己的離開得利的還有武林正義盟和玉麵狐,蹊蹺的是,少林的惠能長老居然沒有與其餘幾大門派來此仙雲山寨,而今要弄清楚這裏麵的原委,就必須找到少林的惠能長老。
可是惠能長老是回了少林寺還是故意躲藏在了什麼地方?這又是一個謎。
顯而易見,肖晨雖然離開了仙雲山寨,可她並不甘心,一顆心被這些零零碎碎的念頭糾纏著,已經不能自拔了。
以至於走路的速度還趕不上不會一丁點武功的母親張氏,這時的天空已經出現了魚肚白,三人的麵目基本看得清楚了,張氏轉過身去,被肖晨的麵目嚇了一大跳。
兩個眼睛就象兩個熟透的桃子,一點沒有了原來的杏眼摸樣,隻露出了兩道縫隙,昔日那晶亮晶亮的眼神已經被眼皮遮掩,一看就知道是眼淚流多了帶來的惡果。
張氏頓時覺得心裏被揪了起來一般難受,就勸肖晨:“晨,把心放開些!他既然這樣對你,說明他心裏已經沒有你了,不值得為這樣的人傷心!人家是王爺。我們是什麼?是平頭百姓。必須承認這種差別!別做飛上枝頭當鳳凰的美夢了!”
“媽,你別嘮嘮叨叨的好不好?我傷心的不是這個!”肖晨感覺心裏煩躁,就直截了當地有些責怪母親,“我是在想少林的惠能長老可能去的什麼地方。事關女兒貞潔的大事,絕不能含糊。你們說這惠能會不會回到少林寺?”
“我好像聽到武當的玉機子與管鷹的對話,說惠能沒有回少林寺。”肖正這時才知道女兒為什麼突然提出要回河南了,原來是為了找到惠能,“會不會落到什麼人的手上?”
“如果要說落到別人的手中,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玉麵狐。”肖晨若有所思地邊走邊說道,“隻是,不知道玉麵狐這些人會躲在什麼地方去。要不,爹、媽你們先回河南,我將這裏的事情辦完之後,就回到河南找你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