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斷臂漢子高聲問道:“你兩是哪個道上的朋友?還望賜教一二!”
“賜教不敢!”楊丹心提高了嗓音“可否讓我們進寨一敘?”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說明來意不能進寨!”那漢子雖是一口否決了,卻又問道,“你們怎知川主廟之事?”
楊丹心和歐陽單知道,那漢子說的非常時期的含義,是昨晚洗劫了荊家大院,是怕他倆是官府或荊家的細作。
“我們當時也在川主廟!”楊丹心向吊橋對麵的漢子拱手朗聲道,“壯士的義舉令在下欽佩不已!我們此來是為你們全寨人的安危和前途著想,是一番好意!請你們放心!”
這時對麵的寨門裏又走出一大漢來,楊丹心和歐陽單看清了,那大漢就是在川主廟接受草腳醫生驅毒療傷的漢子。那大漢給那斷臂漢子說了些什麼,隻是距離太遠,聽不清楚。
那斷臂大漢於是高聲道:“我們寨主說了,讓你們過來!你們若是有詐,定叫你們有去無回!你們可要想好!”
歐陽單也怕這些人耍詐,所以便一步搶在了楊丹心的前麵上了吊橋,朝寨門走去,楊丹心緊跟其後。
楊丹心跟在小心戒備的歐陽單後麵走過了吊橋,又隨這些人走進了寨內。一進寨內寨門便被關上了,裏麵的嘍囉有的提刀、有的握劍、有的彎弓搭箭注視著楊丹心和歐陽單兩人,那陣勢隻要楊丹心和歐陽單兩人有什麼異動,他們便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
那獨臂漢子介紹道:“這便是我們的寨主!”
那大漢接過了話題:“俾人鄧剛,外號披風刀。是兄弟們瞧得上我這當哥哥的,勉強做了這個寨主!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楊丹心道:“鄧寨主謙虛了!區區楊丹心,這是我的義兄歐陽單。”
披風刀鄧剛“哦!”了一聲,然後道:“好象聽說過。州城那邊有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是不是楊公子?”
楊丹心道:“正是區區!區區受家師之托,完成他老人家的遺願。故而來到你們仙雲山寨。”
披風刀鄧剛道:“兩位,請到裏麵說話!”
楊丹心和歐陽單邊隨鄧剛走著,邊打量著這仙雲山寨。這仙雲山寨的樓台亭閣都是依著地形而建,高低錯落有致,形狀分別各異,花草樹木繁多,其景致令人流連忘返。
楊丹心和歐陽單隨鄧剛和那獨臂漢子來道一最大的樓台之內,分賓主而坐,一女傭送來了茶水。
披風刀鄧剛呷了一口茶,然後道:“兩位說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我們山寨的安危和命運。務必請兩位說得更明白些!”
楊丹心從身上拿出了一張朱紅色唇印組成的梅花狀圖案道:“鄧寨主請看!”
披風刀鄧剛接過圖案反複端詳,臉上一遍茫然,然後不解的問道:“楊公子,你這是何意?”
“鄧寨主難道沒見過?”楊丹心大感意外,“你再仔細瞧瞧!”
披風刀鄧剛又仔細看了一會道:“恕鄧某眼拙!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來。還請公子明示!”說完將圖案還給了楊丹心。
此時楊丹心顯得有些尷尬,於是道:“鄧寨主可知‘死神之吻’?”
“聽說過!”披風刀鄧剛並沒有感到驚訝,“在你們州城那邊鬧得挺厲害。白道中人無不聞風喪膽!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兩人是他們派來的使者?!”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我也不清楚,我們也不是他們的使者!”楊丹心感覺到不知從何說起了,於是話鋒一轉,“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十八上下的日子,他們要來血洗你們山寨!”
“什麼?!”這時披風刀鄧剛才大吃了一驚,一下站了起來,“我們和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獨臂漢子也吃了一驚,跟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