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龍和劉天虎麵麵相覷之後,便點頭承認了來的目的,隨後劉天龍道:“聽說管大俠昨晚弄得很狼狽,我們此來的目的,就是邀你一道去看看。”
“昨天我才為‘天下山莊’的事走了一趟暗鏢回來,去了一趟管大俠那裏。沒有想到,天不亮就得到了飛鴿傳書,知道州城出大事了,把管大俠累了整整一晚。唉……!也真難為管大俠了!事發突然,更何況獨木不成林,落到誰的頭上都會感到棘手!”鐵筆判官肖正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一臉的同情,隨後問道,“不知二位大俠對此有何看法?”
老大劉天龍道:“去州城看看再說。一是想去寬慰寬慰川東俠管鷹,二是把問題搞個水落石出。我們覺得事情不簡單。不知肖大俠可願和我們一同前往?”
肖正道:“管大俠的事,就是我肖某的事!我也正有此意!不弄清此事,枉為俠義中人!”
三人一拍即合,隨即放下手中的茶碗,鐵筆判官肖正留下了一張便條,便隨劉氏雙雄一道踏上了去州城的道路。
…………
且說歐陽單,知道那些手拿畫像的人是來找自己的,便假借上茅房之名與楊丹心分手,並避開了那幾人。
歐陽單不是怕他們,一是不想過早的在楊丹心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二是不必要惹上麻煩,能避就避,實在避不開了再說。
歐陽單轉過了幾條大街小巷,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換了一身衣服,來到了江邊的望江樓,他得到指令,要在這望江樓上呆上一個時辰,然後再行動。
經過昨晚的事後,望江樓上已經沒有昔日熱鬧了。樓上隻有十幾個人,三三兩兩的坐著喝茶。
歐陽單選了一張靠江方向的桌子背對著樓梯口坐了下來,要了一杯碧螺春,邊喝邊欣賞江上的風景。
寬闊的江麵,來回穿梭的渡船,幾條魚船遊蕩在江麵上,漁民們時而撒網時而收網,這些配上岸邊蔥蔥的綠樹,好一幅江景畫!
歐陽單時而蹙眉思索,時而放開懷抱,看他那悠然自得的樣子,完全沉醉在畫中了。
時間過得很快,不覺就過了一個多時辰了,這時上來了幾個人,手裏拿著畫像,對著這個人瞅瞅,對著那個人瞧瞧。
顯然他們是川東俠管鷹的手下。領頭的是那個名叫祥娃的人。
祥娃來到了歐陽單的麵前一看,正是川東俠要找的人。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小子,跟我們走一趟!我們爺想見見你。”祥娃來到歐陽單跟前,以命令的口吻對歐陽單道,隨即吩咐同夥,“給爺發信號!”
一支響箭衝出望江樓,飛向了半空。
歐陽單不慌不忙道:“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祥娃隨即補充道,“認識,你不就是……”
“既然不認識,我為啥要跟你們走?”歐陽單打斷了祥娃的話,問道。
“川東俠的麵子你敢不給?”祥娃厲聲喝問道。
“誰是川東俠?不認識!”歐陽單冷冷地道。
祥娃大聲道:“你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昨晚在戲院門口前你沒見過?”
歐陽單道:“見過。那又怎樣?”
“今天你得跟我們走!”祥娃厲聲地命令道。
“我要是不呢?”歐陽單冷笑了一下,瞧都沒有瞧祥娃一眼。
“今天你非去不可!”看著歐陽單的樣子,祥娃動怒了,斬釘截鐵地命令著歐陽單。
“那,就試試。我道要看看怎麼個非去法?!”歐陽單輕輕地呷了一口茶,不屑一顧地瞟了祥娃一眼,冷冷地道。
祥娃一聲令下,幾個人一湧而上,架住了歐陽單的胳膊,想把歐陽單架走,可猶如蚍蜉撼樹哪裏挪得動分毫?
就在幾人使勁地拖動歐陽單的時候,從樓梯口傳來了一句讚歎:“好一個千斤墜!讓我來試試。”
隨著說話聲,從樓梯口上來了四個人,為首的是川東俠管鷹,一人肩背流星錘,一人手握九節鞭,走在最後的是一個老者手拿判官筆。他們正是劉氏雙雄和肖正。發話的是老大劉天龍。
架著歐陽單的人,鬆手退到了一旁。
劉天龍伸手向歐陽單的胸部抓去。
劉天龍的右手指還沒有接近歐陽單的胸部之時,歐陽單臉一紅,輕嗬了一聲:“你敢輕薄小爺!”話音未落,便用大拇指和食指鉗住了劉天龍右手腕處的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