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晏絕汗毛炸裂:“前,前輩。不是我害死的您......”
晏絕舌唇有些打結,可當話說到一半時,他的後半句被深深咽回到了肚內。
“山山?怎麼是你。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麵對女子不合時宜的惡作劇,晏絕差點沒咬到舌頭。
“哈哈哈,小裁縫,你怕了,我看到了。你就是慫,哈哈哈......”
巫山雨擁有一顆少女心,在唬住了晏絕後,她巧笑連連。
“哦,不對。你怎麼也叫我小裁縫?”
在聽到小裁縫三個字後,晏絕本能的做出反應,也由此,引得巫山雨一陣不悅。
“怎麼?她能叫我就不能叫了?
登徒子不好聽,我就要叫你小裁縫。”
巫山雨的話有些不講道理,可偏偏晏絕拿他沒有辦法。
既然要叫那便讓她這麼叫吧。
在確定了巫山雨不是被女詭奪體後,晏絕倒也釋然。
可眼下問題仍在,他不知道這烈日世界裏到底有無夕暮尺的線索。
有還是沒有?
有的話,又會在哪裏?
又或者說,夕暮尺根本不在這裏?
慢慢的,晏絕陷入沉默......
見著晏絕不說話,巫山雨也停止笑鬧。
沿著某一方向,兩人走走停停,直到許久後,巫山雨率先發現端倪。
“小裁縫,你有沒有發現。沿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周圍的溫度正在慢慢變冷。”
這是最直觀的感受,主修水屬性的她,對於周圍溫度的變化極為敏感。
經此一說,晏絕也意識到了烈陽世界的異常。
起初他還能感受到那股灼燒感,可隨著二人不斷深入,周圍的溫度正慢慢降低......
這是什麼情況?
晏絕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溫度上的變化無疑是一個向好的消息,最少他們有跡可循。
在明白了這點後,二人心照不宣的繼續前行......
事情並沒有超出預料,以一千步為單位,二人每走一前步便會停頓少許,根據巫山雨反饋的信息,每一千步裏,周圍溫度便會下降1-2℃。
當然,這個預估並不準確,但如此明顯的變化,瞞不到二人。
在行進的過程中,巫山雨心緒變得沉重:“小裁縫,你說這裏麵究竟藏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很壓抑?”
晏絕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但有一種離愁般的情緒始終壓在他的心中。
熟不知,在他們二人不斷深入的過程中,內心情緒也被烈陽世界所染,隻是此時他們都沒發現而已。
於此,他們繼續深入......
突破了某個臨界點後,溫差上的變化愈發明顯。
某一刻,巫山雨將手攤開,一滴水珠在她手中成型。
降到了冰點後,水珠開始結冰,這個速度並不快,這說明周圍溫度剛破零度。
可是。
零度並不是終點啊,晏絕不知道還要走多遠,眼前的虛無從始貫穿,他閉上眼睛,悲傷的氣息愈發濃烈。
有一道聲音在他腦中回蕩。
那是一道男聲,縹緲如煙,似有若無。
晏絕仔細品悟,是一句話,隻有短短五個字,循環往複。
“將她帶過來......”
“將她帶過來......”
“將她帶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