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奇怪也奇怪,琉璃仙宮的樣貌雖脫離了現實世界,但日落月起在這裏又同樣適用,聞著女香味,宮外明月已攀過宮牆。
“嗨,你們聽說過嗎?到了夜晚後,那些曾經的女修還會回來?”
“回來?她們不是已經被仇家殺死了嗎?”
一時難以靜心,有人道出了琉璃仙宮的部分隱秘,不過,有人並不怎麼信他。
“胡言,純屬胡言!
自從魔帝大人應戰‘蒼’之後,他就徹底將琉璃仙宮封死,沒有人來過此地,誰會知道這裏有詭?”
人死了不是鬼是什麼,反駁之人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哈迪斯,我騙你作甚?曾經有人親耳聽到過,每當月圓時,裁瀑淵外都會有哭泣聲,而且還不止一次。”
“得了吧你,這根本不可能,就算有人哭,她的聲音也不可能比墜瀑的聲音還響?”
還是哈迪斯的聲音,他根本不相信,這些死去了數萬年的人還會回來。
然而,他不相信總有別的人相信。
“然後呢?”有人問道。
“然後裁瀑淵的那道切口變色了,變成了紅色,唇紅色。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渾身不自在,仿佛虛空中有東西一直盯著我看。”
說罷,他還環頭四亡,似乎真的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嘶~”
本是無心一聽,卻令晏絕倒吸一口涼氣。
詭怪這種東西,總是被傳得玄乎其玄,你說信吧,他沒有親眼見過。你說不信吧,他又存在那麼幾分玄說。
“登徒子你怕了?”借著晏絕身體的遮擋,巫山雨笑著打趣道。
晏絕沒有理她,依舊沉浸在二人的對話之中,他與這些人坐得不遠,因此是能聽到的。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那人繼續說。
“最可怕的是什麼?”有人問。
“最可怕的是,當切口變色時,整個裁瀑淵下墜的天水也變成了紅色,紅水垂垂,就像......”
“就像什麼?”說到這裏時,那人的話語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就像?就像?”那人沉思少頃,想到了一個極為切合的比喻:“就像是某一個人,將舌頭伸了出來,一直伸到了胸口上,不對,應該是伸到了腳下......”
“什麼?這不可能!”
聽了那人的話,哈迪斯第一個表示反對。
將舌頭伸到腳下?這簡直違背常理。就算是伸到胸口上,這也不可能!
不信歸不信,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他信以為真。
“哈迪斯,哈迪迪說的是真的。這件事情除了我黑魔族外誰也不知道,因為,那是老夫親眼所見。在老夫的印象中,裁瀑淵的異象隻出現過這一起。”
這一次,說話之人換成了度邊一城,他是黑魔族最德高望重的老者,他的話具有極強的信服力。
也正是在他說完這句話之時,大殿內有人尖叫出聲。
“看,你們快看。那,那是什麼?”
隨著尖叫之人手指的方向,晏絕也將頭側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