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滿院子的對子卻著實太誇張了些,估計是當初自己說的時候沒有說的很明白,所以蕭染以為要貼滿才可以稱作對子。
隻是想到紙,她又突然記起,這裏好像沒有紙吧,而雖然蕭染後來明白自己所說的紙是什麼意思,卻終究是沒見過紙。那這些對子?
柳夢行至一處,伸手將那“紙”抓在手中,輕輕一揉。果然,這些紅色的根本就不是紙,柳夢滿臉黑線的看著四周的對子,這可是上好的絲綢啊,蕭染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用這種方法來討自己歡心?
腦海突然響起一個成語“一擲千金”,這金主也的確大方,這些絲綢恐怕也不止那麼多吧。柳夢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哎~牆上掛的竟然和自己穿的是一個料子,真是奢侈啊。
“請你幫我請殿下來行館一趟,我有重要的事相商談。”柳夢深吸一口氣後,對身邊的侍衛說道。見那侍衛還在猶豫,便又加了一句:“有何事我會自行承擔,若是此事不讓殿下先準備的話,結果並非你可以承擔的起的。”
“諾。”那侍衛聽此隻得俯身回道。
春天的第一天在這樣溫暖的氛圍中度過,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是幸福的呢?柳夢小心翼翼的拿下一副對子,細心的卷好放於袖中,有些微涼,卻終究溫暖了人心。
新年的第一天當然十分重要,本來以為還要幾天才能見到蕭染的,誰知就在柳夢要入睡時,蕭染匆匆的趕至,看著神色疲憊眉心處竟然隱現川字的蕭染,柳夢隻覺恍如隔世。
蕭染身上披著頗厚的披風,不知道他趕了多久的路,隻是披風上一層灰塵覆蓋,真不知新年的第一天就有多少事要等著他做,而蕭染本來有些凍紅的臉一進柳夢房內便緩和了下來,慢慢走到柳夢的榻前,她還沒有入睡,他知道。
正要伸手解開身上的披風,柳夢卻是從榻上直起身來,就那樣身穿薄薄的裏衣麵對蕭染,伸出一雙玉手緩緩而認真的幫助蕭染解開披風,而蕭染早就因為柳夢這樣的動作弄的僵直著站在一邊。
柳夢拿下披風,見蕭染還屬於呆滯狀態,莞爾一笑,坐回榻中央道:“愣著作何?坐吧,今日辛苦了,這樣晚還能趕過來。”
柳夢的一笑好像冬日裏的一抹陽光,射進蕭染心中,蕭染的視線一直黏在柳夢身上,上身挺直的直接坐在榻上。
“今日找我所謂何事?”蕭染一直僵直著身子,見柳夢一直微笑的看著他,蕭染隻好先說話了,隻是還是有些局促的情緒在內。
“嗯,不知想見你算不算重要之事?”柳夢調笑著說道,讓蕭染看向她的視線突然變得火熱起來。
柳夢卻是微微偏頭,正好讓蕭染的視線落空,蕭染卻仍然那般的看著她,終於柳夢轉過笑容更加溫柔,看著蕭染道:“怎麼,不信?”
蕭染卻是突然伸出一雙大手抓住柳夢的手,手掌很寬大,手心厚厚的一層繭子,讓柳夢心髒突突直跳,他的視線還是那般火熱,有些深情的道:“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