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血依然在汨汨流出,但是,林瀟對於肩頭上的傷口好像完全不在意,依然一副平淡的表情,毫無懼意的望著對麵憤怒異常的白衣女子,悠然的開口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有種想要把我一劍劈開的衝動,但是......”
說著,林瀟不再躲避,而是伸開了雙臂,成“大”字形的站在那裏,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挑釁的神情,竟然微笑著質問道:“你敢嗎?”
林瀟話音剛落!“嗡”的一聲,一柄青色的劍芒便朝著林瀟的腦袋迎麵劈了下來,眨眼即至。
林瀟感覺到,此時的自己就好像被完全籠罩在了一片青色的世界裏,全身上下動彈不得,隻能絕望的感受著那不斷接近的淩厲攻擊。
但是,就在那閃爍著青芒的寶劍,將要觸碰到林瀟天靈的一瞬間,卻頓然停了下來,劍刃之上纏繞著的靈力能量更是猶如那吐芯的毒蛇一樣,飄呼不定;但卻永遠的定格在了那裏,遲遲沒有落下。
此時,白衣女子站在那裏,雖然眼神當中依然透露著怒火,並且非常憤恨的望著林瀟;但是額頭之上卻是一片慘白,嬌柔的身軀微微的有些顫抖,竟然有著將要跌倒的趨勢。
此時,白衣女子的腦海中猶如雷鳴般嗡嗡作響,滿腦袋還在飄呼著林瀟的那句話,“你敢嗎?你敢嗎?你敢嗎?..........!”
這句話就好像擁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似的,在她的耳旁不斷的飄蕩著、重複著,一遍又一遍質問著,讓她感覺到這三個字就猶如從那飄渺的虛無中傳來的一樣,就像旋轉的罡風一般,直往她的腦海裏鑽。
而此時,她的心口,她感受到更是被這句話像白紙一樣撕裂的支離破碎一般難受,讓她整個人都有一種忍不住的顫抖和害怕的感覺;好像不趕快的趕走她心中的這個虛無飄蕩的聲音,她整個人就要馬上崩潰了一樣。
突然!“咣鐺”一聲,白衣女子終於有些堅持不住了,手持著的寶劍從她那有些顫抖的手掌中掉落在了地麵之上,她整個更是一下癱坐在了地上;有些急促的喘息著,額頭之上竟然溢出了一絲絲濃密的細汗。
與此同時,“啵”的一聲輕響,一開始在小丘丘身旁被白衣女子布下的那有著防護隔音功能的靈力護罩,此刻也由於能量的耗盡而驀然的消散在了虛無之中。
林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雖然這全部都是他有意而為之的,並且已經達到了他想要的那種結果。但是此刻,林瀟看著白衣女子現在的這個樣子,他的眼底深處竟然不為人知的閃過了一絲歉意。
我錯了嗎?我為什麼會覺得愧疚?我真的不該這樣做嗎?為了拿到道教的傳教令,我這樣處心積慮的去算計一個和自己幾乎毫無恩怨的女孩,是不是真的顯得卑鄙了點?我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呢?林瀟此刻也在心中不斷的質問著自己。
但是,現在的事情即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已然沒有了回頭的餘地;因此,林瀟隻希望能趕快的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才可以想辦法幫白衣女子完美的彌補好她那顆被自己有意創傷的修道之心,而不至於讓自己心中留下愧疚。
所以,林瀟便驀然的壓下了心中那一種憐憫衝動的情感;雙眼透露出一絲冷漠的目光,沒有絲毫感情的望著在旁邊打坐的白衣女子。故作冰冷的開口說道:“作為修士,我們都有一顆逆天而行的堅定之心;因此,這顆心也被修士統稱為修行之心。而修行之心的迷茫,將會對修士的心境產生無可估量的傷害。就像現在的你一樣,你心中此刻是不是就有一種虛無迷失的感覺?就好像在麵對一道難題時,自己卻陷入了一種迷茫而又無法擇選的狀態!?並且.......!”
林瀟話還沒有說完,本來正在對麵打坐的白衣女子突然睜開了雙眼,聲音寒凜的低聲喝道:“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告訴我你的目的?!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說完,白衣女子的眼睛竟然有了些許濕潤,好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淚珠沒有滴下來。
林瀟看著白衣女子的表情,他有些發愣了,他不明白白衣女子在剛才說話時為什麼會有要流淚的衝動;她這種強忍不哭的表情,讓此時的林瀟完全理解不了,所以林瀟此刻隻是有些呆傻的望著白衣女子,並沒有答話,因為他發覺,自己此時竟然不知該怎樣來開口。
白衣女子看到林瀟並沒有說話,平複了一下心情,眼神依然像往常一樣有些冰涼,冷哼了一聲說道:“怎麼?為什麼不說話了?難道你還不想承認嗎?你從一開始就打算引我來尋你,並且有意的激怒於我,在我怒不可揭而對你出手的時候,你卻又故意的不閃不避,用一種類似於問道的言語來憾動我的修行之心,使我殺與不殺你都一樣的心境受損。你既然費這麼大勁這樣做,就不可能沒有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