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一驚,道:“莊主如何知道?”
歐陽白道:“因為棲霞山莊藏有寶藏的秘密,這世上除我之外,也隻有白玉知道了。”
包括丘處機、風後在內,在場所有人莫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吃一驚,因為在此之前,他們皆認為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棲霞山莊,畢竟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寶藏。
空氣中一時竟彌漫著莫名的凝重氣氛。
歐陽白神色自若,緩緩道:“五十年前,我祖父曾與兩位友人聯手大破江湖上凶名昭著的邪道十二連環寨,從中奪得了不菲的財務,那白玉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三人約定將這這筆財務用之於國,所以這麼些年下來,早就花的一幹二淨。至於武功秘籍,那純粹是子虛烏有了,若真有絕世武功,以我祖父的才智,又怎會這麼些年下來,毫無建樹呢?”
風後深以為然,別人或許不知,但他卻清楚在這個武俠世界裏,能論得上絕世武功的不除“九陰真經”、“九陽真經”,甚至當世五絕賴以成名的絕藝,比之這兩種武功都要遜色不少。
丘處機自認全真教乃天下武學正宗,自是對這種空穴來風嗤之以鼻。但他仍然麵色凝重道:“這般瞧來,白玉狼子野心,終是要露出獠牙了。這些日子以來,中原武林各處都起了一場推選武林盟主的波瀾,死傷了不少人。”
風後道:“邱真人之意,莫非這背後莫非有人推波助瀾不成?”
丘處機麵現憤慨之色,道:“風掌門所見不差。白玉野心極大,要做武林中的第一人,自知難以服眾,隻好暗使陰謀,依次又可正大光明的排除異己,而他又置身事外,實是好算計。”風後內心感到一陣懼意,說道:“白玉的武功放在當今武林,實非舉世無敵,他何以要花偌大心思?”
丘處機道:“人心難測,世上之事,不論多麼難辦,總是有人要去試上一試。何況正值亂世之秋,大宋江山岌岌可危,人心動搖荒亂之際,正是梟雄豪傑輩出的年代,白玉若是能在武林中建成唯我獨尊之勢,將來天下紛亂之時,爭取最大的利益也未始不能。幹辦這些大事,那也不全憑武功。”
風後道:“原來白玉是要天下武林之士,個個遵循他的號令。”
歐陽白道:“正是!那時候他坐了武林盟主之位,隻怕又想做皇帝,做了皇帝之後,又想長生不老,萬壽無疆!這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以來,皆是如此。英雄豪傑之士,絕少有人能逃得過這‘權位’的關口。”
風後默然,他倒是對白玉這種野心勃勃的做法並無太過的惡感,人生在世,給自己製定一個遠大的目標,並為之奮鬥,這是何種的快意!隻是他對統一武林之類並無興趣,他的目標就是追尋劍道,超越一座座山峰,站在別人從未企及的高度,那種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雄壯,一念及此,他心中就忍不住熱血沸騰。
丘處機道:“他這野心不小,但卻不知要殺多少人,流多少血?咱們三人身負重任,須得阻止白玉,不讓他野心得逞,以免江湖上,遍地血腥。”
風後苦道:“道長這等說,可令晚輩大是惶恐。”
丘處機笑道:“你何必這麼謙遜,以你現在在江湖的闖出的名堂,比之任何人都不差。”
歐陽白亦是大笑道:“我可是羨慕得緊。”
風後對丘處機道:“晚輩見識淺陋,人薄力寡,謹奉前輩教誨驅策便是。隻是眼下,棲霞山莊之難應當如何應付,還請道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