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方外高人(2 / 3)

惡戰在所難免,風後當即收攝心神,長劍全力施為,殺得近身圍攻他的官兵叫苦連天,潰不成軍。後方勁風響起,風後頭也不回,反身一劍橫截。

當!

兵器交接,發出動人心神的脆響。

“來敵功力高過自己!”風後瞬間做出判斷,在借勢緩衝的同時,手中寒芒乍現倏隱,不斷收割著順路而過的敵人。刀鋒又如疾電般射至,冰寒的鋒芒直教人生出深深的恐懼之感,無力反抗。

同時又有十多個官兵湧上前來。

風後心中叫苦,在這種情形下,迫使他不得不選擇在正麵與強敵硬憾。

當當當!

風後胸中憋悶的仿佛壓著一塊千斤巨石,修為上的差距就像一道天塹鴻溝,讓人無法逾越。就在他感覺自己就要脫力時,一道迅疾的劍芒及時降至,叮的一聲竟將那人連著刀和人劈往了遠處。風後抹了一把冷汗,抬眼瞧來人竟是長春子丘處機,隻見他渾身是血,威風凜凜,宛若一尊殺神。

風後在應付著如潮水一般不斷湧來的官兵時,對丘處機感激道:“多謝道長援手!”

丘處機隻嗯了一聲,便埋頭衝往敵陣殺敵。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死的人也越來越多,但官軍卻一點退去的跡象都沒有,皆因在街口的一端有一個全身甲胄的將軍正坐鎮督戰,指揮全場。風後知道自己受修為所限,在這種級別戰鬥中起不到一錘定音的作用,便大喝道:“擒賊先擒王!”

丘處機在人群中立時會意,一聲呼嘯:“狗官,往哪裏走!”

大部分的官軍在見到長官遇險時,便紛紛回去護衛,隻餘下一小部分仍繼續圍困三人。

雲離子與張君寶還在屋頂和飛塵子與李恪纏鬥,突然,一聲厲叫從下方十幾丈許遠處傳來。兩人認得是風後的叫聲,知他遇險,心中不由劇震。

就在兩人分神之際,雲離子更是險些為飛塵子所乘,幸而在最後要緊的時刻他回神作出反應,才堪堪避過這奪命的一擊。二人想也不想,在退去敵人的一次攻擊後,齊齊暴喝越過十多名官兵,往風後叫聲處撲去。

火光掩映下,一群幾十人的官兵正圍著風後廝殺,其中有一人手持一柄偃月長刀,隻見他每出一刀都迫使風後吃力應付,給了其他人可乘之機。二人見風後渾身是血,腳下虛浮,明顯是脫力的跡象,知他再撐不過多久了。雲離子一聲狂吼,劈出一圈刀光,泰山壓頂一般往那人當頭罩而去。

那人借著人潮逃過丘處機的追殺,又見他往指揮官的地方衝殺去,便立刻返身回來圍殺風後。眼看著再有三、四招,風後便要喪命於他的刀下,忽見一片當光劍影往他攻來,大駭之下隻能舉刀硬架。

一聲慘嘶,那人被雲離子一刀劈開了防禦後,被緊隨而至的張君寶一劍斬在臉麵,當即死去。

李恪引手一招,立刻又湧出一群官兵將三人包圍。

三人早已把生死豁了出去,心中自然無懼。

張君寶長劍一指,翻身往李恪殺去。

當當當!

兩人在空中錯身而過,交換了三招,誰也奈何不了誰!

飛塵子則繼續欺身上前,尋上雲離子道:“師弟,你的功夫怎不見絲毫長進呢!我還未使出全力呢,你就黔驢技窮了,這可怎麼對得起師傅對你的一腔偏愛之情呢?”

雲離子不答,他的眉頭往上挑起,眼中眸光時而冷靜,時而瘋狂,在兩者之間不斷轉換。

就在這緊急時刻,突然一人縱聲暴喝一聲道:“狗官一死,爾等還不速速退去!”

整條大街驀地安靜下來,人人望向一處屋脊上,一個俊朗的年青人手中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雖然天黑無法分辨麵目,但又見他另一手中持著一件兵器,都認出是指揮官的貼身兵器,霎時便去了勁頭,呼啦一下子兵敗如山倒,紛紛開逃,不願再上前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