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默默的想到,慕容光陽已經開始對雲楓展開治療了,他先把一個血袋掛在了旁邊的一個架子上,然後把血袋放上去,以輸液的方法把鮮血輸進雲楓的體內。
隻見他雙手被一層乳白色的光芒覆蓋,對著身旁的弟子說道:“把他的上衣脫下來,我要對他施展細胞重造和縫合貫穿傷口術。”
在床的另一邊他的弟子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為雲楓解除上半身的衣物,但是由於雲楓上身的衣服都已經被鮮血濕透了,血液已經凝固,根本就脫不下來,費了半天的事,急的他滿頭大汗,可還是沒有脫下那身外衣。
“算了,拿刀把他的上衣劃開吧。”
慕容光陽拿起身邊的一把小刀,遞給了自己的弟子,那年輕光輝師如臨大赦般的接過了那把小刀,然後劃開了雲楓身上那已經被鮮血浸透了的上衣。
劃開上衣後,露出了雲楓那已經遍布鮮紅血液的胸膛,還有那嚴重的貫穿傷,一旁年輕光輝師看的一陣心驚肉跳。
慕容光陽把覆蓋上白色光芒的雙手放到了雲楓的胸口處,神情變得很凝重,口中輕喝一聲,隻見他雙手上的白色光芒大盛,瞬間就把雲楓胸口完全覆蓋住了。
看到自己的師傅已經開始了救治,那年輕的光輝醫師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而帳屋內其他的光輝醫師也都安靜的看向這邊,每次慕容光陽施展治療術救人的時候,他們都會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一是為了讓慕容光陽能有一個安靜的環境,更好的去救人,二是他們想在慕容光陽救人的過程中學到一些東西,來增長自己的本事。
救治的過程都是漫長的,尤其是這種非常嚴重的重傷,更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緊閉著雙眼的雲楓在那層乳白色的光芒湧入自己胸口的時候,眉頭微微的一皺,嘴角忍不住的抽動了一下,仿佛在忍受著什麼極大的痛苦。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寬敞的帳屋內,不斷的有一道道的白光閃現而出。
平靜的治療過程就這樣的持續了半個時辰,慕容光陽的額頭上都已經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突然,慕容光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輕鬆了起來,雙手上那白色的光芒也漸漸變弱了,而躺在床上的雲楓臉色也已經恢複了些血色,緊皺的眉頭也緩緩的舒展開來。
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慕容光陽收回了自己的雙手,而周圍的人都滿懷期待的看向了這邊,想要看看究竟怎樣了。
在旁邊的那年輕光輝醫師在心中笑了一聲,暗道:我師父救治的人還能有差,絕對又是一次完美的治療。
不出他的所料,當慕容光陽的雙手離開雲楓的胸口處時,他們看到,此時雲楓胸口處的那處原本非常嚴重的貫穿傷已經完全好了,傷口處完全愈合,沒有留下一絲的傷疤,新生的那塊皮膚平滑光潤,仿佛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似的。
看到這一幕,帳屋內傳出一陣鼓掌聲。
“不愧是大陸上第一光輝醫師啊,果然名副其實,如此的能力,我自歎不如啊。”
“是啊,慕容老前輩的本領我們這輩子可能都達不到,唉,不過今日能夠一見,這輩子也算是心滿意足了啊。”
……
這個帳屋內的可都是當世大陸上有頭有臉的光輝醫師,他們都是從小就癡迷於醫術的醫狂,追求醫術的極致,就是他們一生所追求的目標,今日見到大陸上公認的第一光輝醫師出手救人,怎能使他們不興奮感歎呢。
慕容光陽看見雲楓胸口處的貫穿傷已經完全治好了,對著對麵自己的弟子道:“給他洗洗身體吧,現在已經治好了,不過這次的貫穿傷可能會給他造成一些永久性的傷害,如果他醒來了,就告訴他,讓他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到底哪裏會有問題,好了,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他就已經轉身離開了帳屋,剩下一屋還都在討論中的光輝醫師。
聽到慕容光陽說自己累了,他的弟子,那名最年輕的光輝醫師一愣,心中暗道:師傅說自己累了,這怎麼可能,雖然這種治療確實會大幅度的耗費自身光輝力,但也不可能讓師傅感覺到累啊,曾經師傅可是在一天內救助了數十名重傷者都沒事的啊。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還是聽從了自己師傅的命令,彎身抱起了雲楓,然後走向了外麵找個地方去給他洗沾滿血液的身體。
……
慕容光陽出去帳屋後,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木屋裏,這裏就是他的住處,木屋內簡潔自然,沒有過多的裝飾品,整個屋裏都顯得是那麼的清新。
坐在了一個竹子做的搖椅上,慕容光陽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有些蒼老的麵龐上顯得很安詳。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有些喃喃自語道:“那個紅光,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