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華星塵自嘲一笑,輕聲對著小龍女道。
小龍女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頰,搖搖頭柔聲道:“鸞雪不會無故離開的,定是遇上什麼特殊的情況,我們去看看吧,別出事就好。”
華星塵衝著小龍女微微一笑,輕輕握住她的柔荑,知道她關心自己,微微低頭用鼻尖輕輕碰著她的額頭,邊膩聲道:“姑姑~”
“嘶~”洪七公猛然打了個哈哈,“奇怪,天氣不冷啊,老叫化子怎麼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華星塵暗自翻了個白眼,有這麼一盞但燈泡在一邊還怎麼跟姑姑親熱啊!頓時偏頭一笑:“七公啊!您看您吃也吃完了,如今我也沒事了,那你就不必再擔心我們了,您老趕緊回襄陽去,那兒可盼著您老這位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回去主持大局呢!”卻是有意加重了“德高望重”四字的語音。
洪七公緩緩起身,拍拍手上的汙跡,似笑非笑的望著華星塵道:“臭小子,拿話擠兌我也沒用。”邊說著右手便往華星塵肩膀拍去。
華星塵趕緊閃身,望著他汙跡連連的右手臉色一垮:“七公,你饒了我吧。”以前那被當做抹油布的情景可是記憶猶新啊。
洪七公哼哼一聲,“怎麼,小子翅膀硬了,連七公在肩膀上拍一下也不行了!”伸手又往華星塵肩膀上拍去。華星塵眼角一抽,右手止住小龍女的動作,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任憑他滿是汙跡的手拍上自己肩膀處雪白的衣服。
“唉”。洪七公突然輕歎一聲,收回就要落下的右掌,眼色複雜的望了小龍女一眼。“星塵,你啊你啊,你這個臭小子……以後莫要犯倔。記住,七公會站在你這邊!”又深深望了華星塵一眼,心中感慨一聲,轉身而去。
華星塵與小龍女俱是一愣,華星塵瞬間明白其意,頓時心中湧起一陣濃濃的感動。
“等等……”華星塵猛然追上前去,望著正打算繼續跟著洪七公一道的歐陽鋒道:“歐陽…前輩,你想找到你的兒子嗎?”
不等歐陽鋒一臉激動的就要開口,華星塵接著便道:“那就跟著七公,一路決不可再興起與七公鬥武之念,七公會帶你找到你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師弟,楊過。待找到他後,那時你才可與七公比武。”
又轉頭望著洪七公道:“七公,我,我決定了,丐幫……”
“打住打住!”洪七公哈哈一笑打斷華星塵的話道:“你小子,天生就不是作乞丐的料,老叫化還是乘著還有個把年好活乘乘心心的找個合適的傳人為好!哈哈哈……”
再不待華星塵說話,轉身幾個起落,轉眼便已飄搖而去。
“星塵~”小龍女走到華星塵的身旁,默默牽起他的手道:“走吧,洪老前輩他們已經走遠了。”
華星塵緩緩收回洪七公離去方向的眼神,轉身輕歎一句:“姑姑,我們走吧。”
師徒兩攜手望東南而去。微風襲來,隻剩一群殘枝斷樹迎風搖曳,奄熄的火堆在夕陽下閃著零星的火光,堆頭幾屢淡淡的煙霧隨風而散。
……
“你與他交過手了?”一道陰柔好聽的聲音驀然響起,在這夕陽將隱的幽林中,淡淡的歎息更顯一種格外的寧靜與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