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李二人相視一眼。眼中俱閃過一絲了然,她果然姓虛。
“沒關係,虛姑娘不用太過放在心上。其實說來,或許我們還可能是親戚呢!”李莫愁嬌笑出聲道。
虛雪鴛微一皺眉,望向李莫愁。這美貌道姑的話隱隱讓她猜到些什麼。
青衣青年見狀卻是匆忙出聲打圓場道:“李道長有所不知,我們少主並不喜人喚她姑娘的……”眼見虛雪鴛似乎並沒什麼異狀,這才轉過話題道:“在下冷子青,這位是桑公。至於楓殤二位一定已經知道了。”
李莫愁聞言一笑,對冷子青微微點頭,轉身對安楓殤道:“又見麵了。”
安楓殤點頭回禮,轉身往桑公走去。李莫愁微微一笑,接著介紹道:“我不成器的徒弟洪淩波。”洪淩波站在自己師父的身後,聞聲抱了抱劍。
虛雪鴛幾人望向陳玉珛。江湖中這樣出眾的少年公子可是少見的很!
“陳玉珛。”陳玉珛雙手抱劍淡淡的道。
“在下陳藏鋒,公子二字乃疵玉之珛。”陳藏鋒見冷子青微微一愣,忙微笑著解釋道。
冷子青聞言又是一怔,“疵玉?”望著陳玉珛忽的由衷讚道:“公子之質瑕玉二字尚不能容,又豈能以疵玉……”卻又突然一頓,“哦是了,先賢有雲:金無赤足,人無完人。是以白璧當有微霞,求人不可求備,‘珛’之一字,當真是有大義理之內了。”又望向陳玉珛,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樣子。
虛雪鴛幾人都是一副自然之態。李莫愁幾人卻是麵色古怪。“倒真想看看這人與我那多情師侄見上一麵。”李莫愁悄聲對陳玉珛道。華星塵留給她的印象之一便也是喜歡拽文,一副學識淵博的才子樣。
陳玉珛微微皺眉,沒有言語。
“我叫嵐兒。”小丫頭嵐兒眼見冷場,慌忙跳出來道。“這是夢心姐姐。”
“夢心?”李莫愁望著已被虛雪鴛扶在懷裏的昏迷女子心中一動,她還是首次見到有能夠在相貌氣質上與小龍女比肩的傾城女子。
“夢心姐姐受傷了。是被那個大喇嘛打傷的。”嵐兒撅了撅嘴恨恨道。
“嵐兒,去找些清水過來。”虛雪鴛忽然出聲道。
這時陳玉珛緩緩坐到一棵樹旁道:“此地雖然隱秘,但若對方有追蹤高手怕片刻便可追了上來。”那些蒙古武士明顯是軍中好手,而軍中又多擅追蹤之術。
“所以我們會在此處調息一陣,然後便立馬動身離開。”虛雪鴛點點頭,望向陳、李四人。
“幫人幫到底,我們跟著你們。”李莫愁見虛雪鴛望向己方,不待她發問便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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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最多半個時辰前,他們應該在這裏!”一名蒙古武士出聲道。
“能盡快將他們的行蹤找出來嗎?”金輪法王站在一棵大樹旁邊,望著地上幾條沾著血跡的黑色布條道。
那說話的蒙古武士與另外幾人相視一眼,望著這四處皆是草木的無邊林海皆是一臉愧色道:“屬下無能,對方從這裏開始明顯有人在打掃消除他們的蹤跡。”接著又一臉苦色道:“若博爾斤與察哈爾汗在的話必定能夠找出敵方的蹤跡!”
“四處查探,盡快找到他們!”金輪法王深吸口氣冷然道。蒙古眾人所處位置便是開始虛雪鴛眾人的調息的地方。而他的腳下正是安楓殤與桑公所坐之地。
蒙古武士領命而去,林中一時又靜了下來。金輪法王望著躺在擔架上已不成人形的真金世子,心中苦歎一句。或許當初不該自大,早該向王爺討要一隻偵查敵蹤的鷹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