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這皇城可不太平,當朝的軒王爺把城中翻了個底朝天尋自家王妃,軒王妃逃婚了,毫無音訊。
朝中丞相稱疾托病軒王也托病,皇帝有些力不從心了。不過皇帝自知理虧,非但沒有為難他們二人,反而顯得優待了許多。
話說這軒王爺乃是當朝皇帝的胞弟,隻比他小上兩歲,天資聰穎,隻因不喜那個位置成天提心吊膽爾虞我詐,從來不爭,隻是偶爾幫幫他家同母的皇兄哥哥打理政務。兄弟二人一起整肅朝綱,在曆代的皇室中並不多見,多見的是自相殘殺,隻為了一個嫡位便使得江山風雨飄搖。
兩年前,這皇帝頭疼腰酸地看著案上成遝地奏折皺起了眉毛,好死不死,此時剛收到王弟想要帶著王妃出都城去南方遊曆的請求。皇帝想著自己每天疲勞乏悶,而自己的皇弟整日裏和他家王妃恩恩愛愛的好不羨人,自己這皇帝是否當著窩囊了些,早知是如此累人累心的一個差事,當時就不該接下這個擔子。可既然是接了,就要對列祖列宗負責,就要對得起陳國千萬的子民。
可是王弟近年來確實太逍遙了些,便想算計自家皇弟一把,也權當敲打敲打,挫挫這軒弟弟的銳氣。可……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了王妃的頭銜上,竟一道聖旨悔了皇太後定下的婚事,將吳將軍的長女吳顏樂賜為軒王妃。
萬事講究一個無巧不成書,向來都知道這軒王爺疼愛自家王妃是出了名的,本來應當掀翻了天找兄長理論的軒王爺這次竟然坐住了。這軒王爺自是知道皇兄的意思,一來無非嫉妒自己能才子佳人風花雪月,可他卻隻能夜半對殘燭忙國事,就是想借此機會敲打敲打自己,二來無非是想通過聯姻綁住吳將軍這個姻親,此時國中武將比文官要重要些,邊關最近可不太安生。
可一個轉念,軒王想著自己是不是太寵自家王妃了,這萬一到時候自己堂堂一個王爺,大事小情全憑王妃做主是否麵子上太過掛不住,索性將計就計一把,在楓兒成為自家王妃時立立威。
這日,軒王府內,剛過及笄禮的楓姑娘一張小臉上布滿寒氣,仿佛一敲便能掉下冰渣來的小臉兒對著軒王爺。這軒王爺哪裏見過這樣的楓兒,心裏雖然密密麻麻敲起了鼓,可麵子上還是端著,堂堂王爺怎能如此害怕自家王妃。
“他們所言,可是真的?”這楓姑娘一雙眼睛似灌滿了水,眼看就要溢出來,看的這軒王爺幾乎受不住,不由暗暗給自己打氣,想著不能怕自家娘子,對,不能怕。
“他們是誰?都說什麼了?”
“你當真要娶吳家小姐?”
“聖命難違。”
本來隻想逗逗自家王妃的,此時啊,陳軒心底那可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這自家王妃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自打那日說完一拂袖,身影消失在回廊的轉角就再也沒回來,連自家王妃的父親丞相大人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好在自家王妃比較孝順,沒過多久便給丞相大人修了一封家書,說是承蒙藥穀收留,此時正在藥穀。可最後還補上一句此事萬萬不可告知陳軒是什麼意思,某位王爺好像是有點丟了娘子的意思啊。若不是他半道上截得這封書信,他家王妃這是要與他一刀兩斷的意思?
拿著書信坐在丞相府的某人,一臉賠笑討好。“丞相大人,你就給楓兒寫封信讓她回來吧,這馬上就要成親了,這楓兒不回來本王可就成孤家寡人了,丞相大人你也不舍得看本王孤身一人吧,本王早就說過此生非楓兒不娶的,那日不過是想逗逗楓兒的,做不得真。”
“哼,皇上可是將吳家小姐許給了你,此時你應該出現在吳家將軍府,跑到我相府做什麼。”
“這怎麼說您也是我嶽父大人不是,您就消消氣,皇兄那邊我來處理,可嶽父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喜歡楓兒喜歡得緊,我跟楓兒青梅竹馬,還未成婚楓兒就跑了,這可讓我怎麼受得住啊,這相思病可是無藥可醫啊,您說我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楓兒回來還不得心疼啊,怎麼說我也是她未來的夫君是吧,嶽父大人……您忍心看我如此?就算您忍心看我如此,您忍心看著楓兒心疼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