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鐵軍撞擊到了一起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並發出了無數火花。在撞擊的前一秒瑞德士兵停下了腳步,用與光明鎧搭配的水滴形盾牌插在地上。這種盾牌采用的是上大下小的造型如同一個水滴一樣,在上部圓形的部位采用疊加式鍛造方式,把中心部位打造得最為厚實,然後依次遞減,這種盾牌的優勢在於防止點式攻擊效果拔群,麵對麵式攻擊像弓箭這種覆蓋的打擊時效果一般,但是與光明鎧搭配那就是絕配了,可以說有了這個盾牌讓防禦硬度再度提升一個等級。把盾牌插在地上用身體緊靠盾牌穩住陣型防止敵軍衝亂整形,瑞德士兵的應對十分老練,一身沉重的鎧甲此時給他們防守帶來了許多的優勢。
羅馬戰士的菱形陣衝撞到瑞德的方形陣時,前排箭頭的羅馬士兵也用自己的塔盾與敵人的水滴盾撞到了一起,反倒是帶著巨大慣性力衝擊力的羅馬士兵悶聲一哼後退三步吃了小虧,而接上來的羅馬士兵越過與敵人糾纏在一起的前排隊友,縱身一躍跳到了瑞德士兵的第二排。居高臨下的羅馬士兵迎風一刀砍下,青銅短劍砍在盾牌上劃出一片火花,然後順著盾牌邊緣繼續重重的砍在瑞德士兵的肩甲上再也難以往下進一步。半跪在地上的瑞德士兵身體紋絲不動,然後把手中的佩劍刺進了羅馬戰士的身體內,不同於自身盔甲的防禦力,羅馬戰士的半身板甲式盔甲在麵對這種從下向上的攻擊,被刺到盔甲薄弱處時盔甲就和紙糊一樣,瑞德士兵的佩劍沒有收到任何阻礙就把羅馬士兵小腹刺穿。刺傷敵人之後瑞德士兵迅速抽出佩劍恢複之前的防禦姿勢準備迎接後續的敵人,然後受傷倒地的羅馬士兵跌倒在地上被瑞德陣後的士兵從縫隙拖入陣型中,被拖入敵軍陣型內的羅馬士兵的下場就隻有被割破喉嚨結束痛苦的哀嚎。
從瑞德南門的上空向下看去,隻有羅馬的菱形陣型不斷衝擊瑞德的方形陣,羅馬本來凸出的箭頭頂在瑞德陣前,尖銳的箭頭沒有攻破方形陣然而自己由凸漸漸變成了凹。一千多名士兵慢慢的把瑞德200名士兵包圍了起來,看起來羅馬士兵似乎占據了戰場的優勢,但是隻有戰場上的士兵才知道,羅馬的士兵在不斷的受傷倒地減員,而瑞德士兵的陣型從始至終都沒有亂過,前排的瑞德士兵隻用頂住盾牌,用身體與盾牌形成一個釘子一樣死死釘在地上,而後排的士兵著用盾牌和佩劍擊殺突破第一排防線的羅馬士兵。
英勇的羅馬麵對裝備優良於他們的瑞德戰士,自己的武器怎麼也無法看破敵人的盔甲,自己反倒是在狹小的空間內無法躲閃,幾下就被敵人刺傷倒地,然後倒地的戰士慢慢被拖入地陣消失得無聲無息。狄斯也陷入了瑞德的戰陣中,他瘋狂的用手中的短劍攻擊敵人,除非自己的短劍攻擊到敵人的頭盔上唯一露出的空隙,不然敵人就完全無視自己的攻擊,好幾次因為自己攻擊而疏忽防守,差點被敵人用佩劍還擊刺傷,要不是身邊幾個親衛不顧自身安全幫他擋下攻擊,狄斯此時應該也是瑞德陣中央無數羅馬戰士屍體中的一員了。
慢慢的狄斯身邊的羅馬戰士在不斷的減少,自己的短劍也因為多次與敵人的盾牌和鎧甲撞擊而變鈍,劍身上布滿了缺口和裂縫,反觀敵人盔甲除了幾條一抹就可以擦去的白痕之外,沒有留下任何傷痕。雙手因為反震力發麻逐漸失去了知覺,視線也因為汗水模糊,視野中敵人的身影還是之前的樣子,堅挺如頑石讓人絕望,羅馬戰士留下了滿地鮮血卻毫無收獲,自己幾個親衛為了保護自己倒在身邊,臨死前還保持著護衛的姿勢,一雙眼睛到死都沒有閉上,還可以從無神的雙眼中看到那股深深的無奈,狄斯被瑞德戰士一劍砍掉了頭盔,差不多力竭的狄斯向後躲避時被腳下羅馬戰士屍體絆倒,重重的摔到在地上的狄斯已經無力再起身。然後他感覺到有人拽住自己的雙腳,把自己從敵人陣型的縫隙中拖到了內部,幾個帶著頭盔看不清表情的瑞德士兵把手中的佩劍刺入了自己的體內,巨大的痛苦很快讓他神誌也開始模糊了起來,因為肺部被刺破鮮血從氣管湧到嘴裏,透不過氣的狄斯無力的咳嗽了幾下,最後不甘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他到死都沒有想通,自己遠大的夢想怎麼就在這裏破滅了,羅馬戰士怎麼會在這裏倒下,強大的羅馬軍隊怎麼會被敵人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