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是你,過來。”
唐斐牙咬唇,握著拖把的手緊了下,發蹙轉身:“喬,喬先生。”
喬肆是A城出了名的潔癖狂,若不是他的待遇比別家高三倍,她是怎麼也不會來的。
男人英氣的劍眉一皺,顯然對她的工作很不滿意,嫌棄的看著掉在地上,那三厘米都不到的黑色短發絲,清雅的聲音透露著他的不悅:“這就是你打掃的?”
唐斐牙睜著黑漆漆的大眼眸,吃力的找尋著被他嫌棄的對象,然後蹲下身撿了起來:“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沒有以後。”
“啊?”
他似有些不耐煩的瑉了薄唇,墨眸散著疏離的冷意:“聽不懂麼?”
“不,不是,難道就因為這一根一般人都不會發現的頭發絲,你就要開除我嗎?”哦天哪,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多冤啊。
不行,不管怎麼樣,她絕對不可以再失業了,這已經是她這一個月裏,第五份零工了,再被炒魷魚,唐斐牙無法想象自己被房東趕出來的畫麵。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整理著領帶,助理從樓上下來,拿著公文包:“總裁,可以走了。”
唐斐牙一個激動,碎步站到了他跟前:“你先別別走,把話說清楚,我沒有被開除,是嗎!?”
助理給了一個眼神:“這位小姐,時間差不多了,請別耽誤總裁的時間。”
唐斐牙忽而伸手攔住他,“等你跟我說清楚了再走也不遲。”
“炒魷魚有什麼好說的?”他不耐煩,越她而去。
等到唐斐牙再追上去的時候,半路殺出了幾個保鏢將她拽了住。
“你們放開我!”
——
三天後,唐斐牙拉著自己的小行李箱走在A城的街頭。
心裏頓時煩亂。
早知道和爸媽吵架的後果會這麼慘的話,當初她一定好好聽話。
可是,她真的不能接受包辦婚姻啊。
正在她無比後悔自己當初的任性時,前麵突然停來了一輛黑色賓利。
“小姐。”
看著從後座出來的中年男人,唐斐牙捏了捏自己肉肉的臉頰,這絕對不是在做夢。
“上車吧,鬧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回家了。”
她真的可以回家了嗎?
可是如果這樣回去的話,豈不是沒有麵子?
一想到自己的積蓄都用光了,唐斐然隻好厚著臉皮上車。
路上,管家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的她心裏直喊鬱悶:“林叔,您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中年男人再一次欲言又止,隨即搖頭。
“是不是家裏有什麼事情?”
“家裏倒沒有什麼事情,隻是……”
“隻是什麼?”莫名的,看著他話說到一半的樣子,她的心往嗓子眼上提了提。
林叔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來家裏做事了,小時候爸媽不在家,都是他照顧的自己。
即便是她現在長大了,可在她的心中,林叔不僅是唐氏的員工,更像她的親叔叔一樣。
“唉!”林叔突然重歎了口氣。
唐斐牙心中一緊,他平時不會歎氣的,除非真遇到什麼事情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