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再睡過頭,慈心把鬧鍾調早了一小時,手腳都有傷的她動作緩慢的做好準備,十點出頭就到了比賽會場。
“你到啦?這麼早!”六月還在蕭逸的車上,接到了慈心的電話。
“是啊,我車不是留在會場了嘛,坐地鐵過來的,沒想到這麼快。你和蕭……不語呢?到哪了?”
六月舉著電話看向蕭逸,蕭逸回答她:“還半小時。”
“還半小時到,你要不要去園區咖啡店坐一下?還好久才開始呢。”
“也行,那你們到了跟我說。”
“好,等等見!”
蓋掉電話,慈心看著會場裏忙碌準備的工作人員們,的確是沒有去處,她背上包朝不遠處的咖啡店走去。
點完咖啡,慈心用手指小心抓起咖啡杯,生怕碰到自己的傷口,就近找了個位置,坐在靠窗的高腳座椅上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正發呆時,慈心模糊聽到背後的收銀台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稍稍側過頭,看著正在買咖啡的那個男人的側臉,覺得眼熟多看了兩眼。那人點完咖啡朝靠近慈心這邊的取餐區走來,轉過頭就看見了慈心。
“……”
看到那個男人的正臉,慈心一下就認出了他,四目相對之後,慈心慌忙回過身假裝看著窗外的景色,實則已心跳加速。
那個男人沒有上前跟她問好,靜靜站在取餐台前等待自己的咖啡,兩分鍾後,他拿著咖啡走到慈心身邊的空位坐下,慈心嚇得整個人都僵硬了。慈心沒敢看他,他也沒看向慈心,兩人靜靜看著窗外的風景,似乎誰都不認識誰。兩人就這樣呆坐在彼此的身邊,不說一句話,這樣靜靜過了十分鍾,慈心的電話響了。
“喂?到了啊?好我馬上過去。”
接到六月電話的慈心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忙忙蓋掉電話,抓起杯子要走,手上的傷口和溫熱的咖啡杯碰在一起,痛得她“嘶”了一聲。正想換個姿勢拿咖啡杯,身邊的那個男人起身抓起她的咖啡,一手一杯,對她說了聲:“走吧。”
她看著他端著兩杯咖啡朝店外走去,默默加快步子跟在了他的身邊,兩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店。
想跟他說聲謝謝,但努力了半天還是開不了口,反而是他問她:“手怎麼樣了。”
她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紗布,說:“擦傷而已,沒事。”
而他細心的發現她的腳步有些奇怪,默默慢下了腳步,再問:“腳呢?”
“啊?腳……就一點點扭傷,也沒事。”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慢慢朝演播廳走去,慈心心裏憋了一堆的話,卻怎麼都開不了口。原以為咖啡廳離演播廳很遠,沒一會兒還是走到了,兩人一起走進後台,左手邊的六月和蕭逸迎了上來,右手邊的聞唯明也開心地跑了過來。
“寒秋!”
“慈心!”
五人在後台的一角聚在一起,六月看向慈心身邊的白寒景,僵硬地笑著向他點頭問好,身邊的蕭逸則表現得輕鬆一些,與寒景微笑點頭。
寒景把慈心的咖啡遞給蕭逸,對他說:“她的咖啡。”
“謝謝,你就是寒秋雨息吧?”
“是,你是,蕭不語?”
“嗯。”蕭逸看向旁邊的六月,向寒景介紹,“我的搭檔,六月。”
六月還是僵硬著問好,腳步稍稍往蕭逸身邊靠了一點,好像這樣會感覺安全一些。寒景拉來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聞唯明,向兩人介紹到:“我搭檔,浮生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