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抗戰劇看少年包青天看見過有人以密碼記賬,但終究不曾見過,可如今再看在書房裏找到的這個賬本,弋錦越看越糊塗,就是她不管賬也覺得這記的顛三倒四的很奇怪。
賬麵上記的大抵是王府的一些開銷之類的,原本應該都是管家和賬房做這樣的賬,但現在卻一直放在令逸的書房,而且字跡也都是令逸的,賬上倒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都不缺,可也沒見著管家曾來同令逸說過這些,他也沒無聊到這些瑣碎東西都要過問的地步。而且弋錦發現這賬冊的書脊上有一個很小的鶴的圖案,和王府的令牌上的不一樣,這個圖案她隻在令逸貼身收著的一塊玉佩上見過,還有就是令逸常常翻看的一本海國圖集的書內頁最後一頁上。
半天以後,弋錦剛讓雲嬸帶令逸去休息一會就看見承愉來找她,臉上帶著幾分焦急。
“壞了,王妃,線人失蹤了。”
“?”
弋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承愉提醒之後才想起來上午東西丟了一事。
“怎麼回事?”
原來承愉去找原本將信息傳給他的人時發現那人的家早沒了人氣,一碗飯才吃了兩口。
“之前的兩個暗衛已經被調去關了,這會兒你找府裏人暗裏去找找?”
承愉道:“此刻王府的一舉一動多少人關注著,軍中之事關乎國本,爺之前的意思就是先暗中調查,如今府中人去……”
弋錦思索了一番,想起她爹來了:“那就報官。弋丞相如今是京兆尹,京中人口丟失的事可以管,也沒什麼好惹人注意的。”
承愉研究思索了一下,最終決定按著弋錦的辦法去找弋丞相幫忙找找那人,不過怕是凶多吉少了,但至少能間接知道誰在暗自下手了。
事兒安排出去了。弋錦就打發了承愉去找賦一談人生談未來了。自己則鑽去了紋竹那去瞅瞅她,自打那天被架回院子她雖也求見過幾次但她完全不想看她,但今天她早起聽說她動了胎氣昨晚開始就腹痛,大清早的驚起了全府人給她去請禦醫,把孩子氣的令逸吵醒了起床氣犯了,又嚎又鬧的差點沒氣死她,這會兒得空她打算去看看,別最後孩子有啥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被皇帝老子批鬥。
紋竹有身孕,之前弋錦離開時府中也有人見風使舵去巴結她,畢竟她腹中是令逸的第一個孩子,皇帝第一個皇孫。
不過自令逸癡傻以後她回來了就沒什麼苗頭了。依舊是碧心在照顧她。
而等她一個人摸到她的小院的時候,正是下午兩三點,丫頭什麼的好像都休息去了,院裏一個人也沒有,碧心也不知道哪去了。
踏步進院,她才發現這小院真是蕭瑟的很,屋門緊閉著,不大的院裏就光禿禿的一棵桃樹,唯一有些生氣的就是稀稀拉拉的幾株黃草,還有偶爾略過的幾隻寒鴉。
怕紋竹在午休,她沒出聲直接湊到了房間前透過雕花欞往裏瞅,卻見屏風後紋竹跪在地上,一個黑衣人站在她身前,那黑衣人裹的相當嚴實,加上屏風,她啥也看不清。
依稀的就是黑衣人給了她一個小瓶子,然後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隨後紋竹一個勁的磕頭似乎在感謝他,也不等紋竹停下,那黑衣人就一陣風似得消失在了屋裏,弋錦若不是知道這年頭厲害的輕功能達到這種境界,會覺得自己看了個近景魔術。
紋竹磕了幾個頭之後跪直了身子,一手撫著肚子,看樣子動胎氣那事兒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