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一昭終於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邊沒有一個人,他的心裏長長鬆了口氣,還好,在那麼醉的情況下,總算是沒有做出無法收拾後果的事情。
就在他暗自慶幸的時候,衛生間的門打開了,田柔從裏麵走了出來,讓楚一昭吃驚的是,田柔隻穿著睡衣,他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毛毯,驚懼地說道:“你,你要幹嘛?”
田柔恨恨地說道:“幹嘛?你那麼怕我,我能把你吃了啊?你喝醉了,是我把你弄回來的,告訴你,是我付的唱歌的錢啊,足足花了三萬元呢。”
“怎麼,會那麼多?”楚一昭還以為有兩千元錢就能搞定了,沒想到花了那麼多的錢,現在,他手裏的錢不多了,總不能為了吃喝玩樂把手裏握著的公司股份賣掉吧?真的那樣的話,就跟紈絝子弟沒啥區別了。
“紅酒都是一千五一瓶的,喝了十五瓶,還有無數的啤酒,真的是狂歡啊,除了我和胡夢嬌之外,都喝醉了。”
“哦,嬌嬌呢?”
“就在隔壁睡呢,我想,我們也不要那麼生分了,反正,在你我之間不存在**什麼的,睡在一起也不會出啥問題。”
楚一昭不由得心裏暗暗叫苦,這不是什麼**不**的問題了,而是,胡夢嬌會原諒他跟田柔在一起的行為嗎?田柔看到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歎口氣說道:“你放心啦,昨天晚上,一直是胡夢嬌寸步不離地陪著你的,一直到我醒來,她才去隔壁睡著呢,也不知道你們倆是怎麼勾大上的,平時不怎麼說話,卻那麼難舍難分的,真是受不了了。”
楚一昭學著她一樣,歎口氣,說道:“其實,我和你之間也是很親密無間的。”
“你這話,拿去欺騙無知的小女孩吧。”田柔很生氣,撲倒在床上,抱著一個枕頭,楚一昭看出來了,她沒有流眼淚,這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開端了。
是欺騙嗎?楚一昭絕對不會承認是欺騙的,他和田柔之間本來就是親密無間的啊,隻是,親密無間的友情和友誼而已,並不是帶著對異性的衝動和喜愛的親密無間,這需要一個認知的問題。
這一點,讓他無法向田柔解釋太清楚,他的心裏也很痛苦,愛一個人,絕對不是占有,更不是強迫,跟胡夢嬌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相比,田柔不占優勢。
就在他們幾個人回到家中休息的時候,有三輛掛著軍牌的奧迪車停在楚一昭的樓下,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三三兩兩站在四周,看到楚一昭回來了,一個穿著軍裝的少校噗通一聲,當著他的麵給他跪下來,把絲毫沒有防備的楚一昭嚇得急忙跳開一步,仔細一看,原來是範敬麟的那個少校,當初跟楚一昭有過語言衝突的人。
楚一昭馬上明白了,人家這是給自己磕頭賠禮呢,急忙把少校攙扶起來,嘴裏說道:“不用如此當真,那是開玩笑的。”
“軍中無戲言。”少校倒是一個性子直爽的人。
楚一昭說道:“我可不是當兵的人,快起來吧,讓人家看見了多不好。”
“那你肯原諒我了嗎?”
“嗯,我壓根就沒記恨過你的,根本沒有原諒不原諒這一說。”
楚一昭單臂輕輕一用力,少校的身體就離地而起,姿勢竟然還是保持著跪拜的姿勢,給人一種駭然的固執感覺,楚一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別這樣,讓我很難堪的,看你的年紀都一大把了,這不是在折我的陽壽嗎?”
少校充其量也就是三十歲,根本不是年紀一大把,他說道:“好,我也不矯情了,我叫朱武陽,你有事,盡管吩咐。”
楚一昭說道:“把你的兵都撤了吧,我在這裏住的好好的,讓你這麼一搞,人家會以為我是什麼大人物呢。”
果然,窗戶的後麵,有一些人影在閃動,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朱武陽揮揮手,做了幾個手勢,那些當兵的人迅速撤回了轎車裏麵,朱武陽低聲說道:“老首長來到北京了,他想見見你,當麵向你表達謝意。”
“專程來的啊?”楚一昭心說,這個麵子可不小,太大了一點,人家可是上將軍銜,整個國家打著燈籠找一找,也不會超過十個上將。
“不,這不,北京馬上就要開會了嗎?老首長是來開會的,隻是順路而已。”
楚一昭說道:“是這樣的啊,還是不要了吧?我就是順手治病而已。”
朱武陽可不是傻子,說道:“你不去,就是不給老首長麵子,你這可不對了啊,本來是好好謝謝你的,你這樣做就變成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