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小玉，他壓根不會去解釋。
“就憑……”他低著頭，輕聲道，“我是你還能勉強留在這裏的唯一理由。”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不心虛嗎？”
“不心虛。”他直視著她的眸子，“我有這個信心。”
不然她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然她不會每一次看到安娜公主，都會生氣吃醋。
後者，是他現在最壞的私心了吧。
明明知道她介意，卻還是想看她為自己關切的樣子。
“不然你為什麼看到她就不開心？”
秦悠悠沒想到他會這樣直白的反問。
臉霎時紅了一圈，又羞又窘又氣。
“你無恥！”
她一巴掌揚起來，卻怎麼都揮不下去。
“我是無恥，無恥的想要你的所有，我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對你是真心的。”
這樣的話聽得太多，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不是感動得承受不住，而是覺得不現實。
明明他們的現實就擺在眼前，每天都在繼續，他卻還是習慣性的編織比夢境還要虛偽的未來。
“你問了我這麼多，我能問你一句麼？”
她冷冷地看著他，沒回答，也沒拒絕。
他輕歎口氣，“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我發現了，跟你討論這些，完全是對牛彈琴。”
她的脾氣一樣死倔到底，怎麼都不願意承認那個最大的原因。
一旦承認，她曾經的堅持，她曾經傷害過的人，就都變成了笑話。
她自己也是。
“悠悠，那個鄰國公主，她真的什麼都不是。”
“據我所知，她是你的未婚妻，並且人盡皆知。”
“我不是人。”
她扯了扯嘴角，“一點都不好笑，韓之遇。”
“我以前沒和你解釋她，隻是想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
她坦誠，那麼他也會坦誠，即使這樣的理由聽上去多麼可笑和幼稚。
他低著頭，聽到她輕輕的嗤笑聲。
她根本不相信。
“反正你什麼樣的理由都能編造出來，我也就聽著，但是你放心，我不是當年那個傻瓜了，不會相信的。”
“那你現在要什麼？”
“我要走！”
“除了這個，我都可以給你。”
“除了這個，我都不想要。”
他喜歡她和自己認真說話的樣子，但不包括這樣迫切想要離開他的模樣。
看得他心裏很是難受。
終於理解了陸鳴悅之前和他說過的，有些話當初就要說出來，不然拖得久了，於兩個人之間不是好事。
它會變成誤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來愈深。
到最後想要連根拔起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信譽度已經耗得精光。
“悠悠，我喜歡你，隻喜歡你，想要你，隻想要你。”
她捂著耳朵，一個字都不想再聽。
她的姿態已經全然帶上了戒備，他也知道，至少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的。
“下去吃飯吧，或者我讓他們端上來。”
“沒胃口。”
“陪我吃。”
雖然一再退讓，由著她發瘋撒潑，但他的氣勢依舊極強。
淡淡的幾個字，不容拒絕的語氣，她就沒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