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悠悠也不會低聲下氣,放下姿態那麼久。
秦悠悠張了張唇,怎麼都說不出,一切都過去了這句話。
她和他的關係,說這句話反倒才是奇怪。
隻是提起那個時候的事,讓她心裏多少有些難受。
如果不是當初父母行商走錯了那一步,現在的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什麼叫做一步錯,步步錯,說的就是如此。
不願意對當時的事情多交談,她選擇不回答。
果然,她一沉默,韓之遇微微蹙眉,視線落在她發紅的眼眶上,也沒再繼續說起之前的事。
他一直覺得,重在當下。
活在當下。
過去的事情過去了,造成的傷害也不會因為不斷的回憶得到彌補。
相反還可能會造成雙倍甚至更多的傷害。
他抬起手,落在她發頂上。
隨著他的動作,她眸子自然的閉上。
在發頂被溫厚的大手覆上時,她心裏重重一跳。
連帶著被勾起回憶產生的委屈,也如當年一樣消散得飛快。
以前她隻要一難過,就會被他一眼看穿。
當時的久久和現在一樣,雙商極高,可他卻最不會安慰人。
有了那樣在乎的她,嘴巴有時候還是笨得可以。
所以她一難受,他就也跟著沉默,而後,會溫柔的撫摩著她的發絲。
她曾經抱怨過,跟哄狗狗一樣,討厭得要命。
其實不過是有些害羞的嬌嗔而已。
她喜歡得要命。
緊緊閉著眼,希望能壓下那份因為久違熟悉的觸碰而帶來的心悸。
這是他的溫柔陷阱,從他問起以前,從他屏退左右的時候,就已經在布局了。
他的目的一定隻有那一個,讓她對他慢慢卸下防備。
沒有防備的心是最脆弱的,輕而易舉就能被攻破。
再睜開眸子,她眼底一片平靜,倒映著他溫柔的眉眼,對比十分強烈。
韓之遇當然能感受到她忽如其來的冷漠,但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重重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好像這就是他給的懲罰一樣。
直到他起身走了,她才把某人弄亂的發絲重新整理好。
以為今天的‘相處時間’結束,她準備回房間去繼續看資料學習。
“去哪?”
“你怎麼還在?”
她脫口而出的問話,他也隻挑了挑眉,“我今天可以休息。”
他的休息,就代表她的時間不會是自己的。
“好。”
她點了點頭,表情恢複了一貫以來的柔順。
“想去哪裏麼?”
她想了想,搖頭,“聽你的。”
韓之遇真的愛死了她說這三個字時的聲調。
雖然依舊不情不願,但至少沒有剛來總統府時那樣排斥他。
“去打高爾夫吧。”
他的提議剛說出來,她幾乎是反射性的眼神一亮。
看她高興,他也舒了口氣。
管家很快讓人備好了車,衣服和用具一應俱全。
她跟著韓之遇走到車邊,男人紳士的幫她拉開車門,她手捏著裙子的一角,鑽進了車內。
車上,她本以為這人又會趁機和她說些什麼。
沒想到,一上車他就把她摟到懷裏,下巴頂著她的發頂,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