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之遇並沒在總統府內待多久,和她共進完早餐,連話都來不及多說幾句,虞剛便幽幽的出現在門口。
平時韓之遇和虞剛這幫下屬是怎麼相處的,秦悠悠一點都不了解。
但至少能大概腦補出一些情形,所以她對虞剛隻差沒叉著腰怒視韓之遇的樣子,忍俊不禁。
韓之遇輕咳了一聲,似是幾分不自在,抬手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發頂,‘乖乖’回到虞剛身邊。
總統府外傳來引擎的聲音,倒不是隔音差到這個地步。
餐廳離門口距離相當遠,她能聽得這麼清楚是因為男人特意讓司機把車開到了餐廳的落地窗下。
隔著兩層玻璃,她依稀看到韓之遇衝她揮了揮手。
不自禁的搖了搖頭,覺得這個男人竟然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麵。
虞剛剛剛那副怒容,顯然是無聲指責韓之遇不該在這裏待這麼久。
他最近越來越忙,還拚命擠出剩餘不多的休息時間回來看她。
她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又看了一眼窗外的車,竟是還沒走。
她立時把臉別過去,不再看他。
從和韓之遇重逢之後,她心裏就敲響了一萬次警鍾。
這個男人很危險。
而現在她更確定了這份危險的分量。
不是韓之遇會對她做什麼,他現在有權有是有錢,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一切他都有。
他大可對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不需要顧慮她的感受。
韓之遇危險的地方是在於。
一旦靠近,就會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她的戒備。
好不容易佇立起來的堅固堡壘,在他的軟化下竟是已經不堪一擊。
再多看一眼他,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會飄去哪裏。
已經對不起藍哲了,已經身不由己的留在了總統府。
她什麼也做不了,但至少要管住自己的心。
修長像蔥段般的手指翻了一下日曆,她心裏默默的數著。
還有五十天,她隻要堅定自己的信念,就能離開這裏。
希望韓之遇可以遵守諾言。
她也會安安分分的在這裏度過這三個月。
一旦離開,她絕不會再回頭。
這個男人的危險氣息,很容易把人噬心破骨。
她惹不起,避得起。
……
車上,虞剛和韓之遇就像換過來了一樣。
虞剛陰沉著臉,一語不發。
而韓之遇卻時不時的問邊上的助理一會兒會議上的文件內容。
“虞剛,這份資料確認過了嗎?”
男人低沉的詢問在虞剛耳裏就像是風吹過一樣。
虞剛別過眼假裝沒聽到。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韓之遇不是個把道歉掛在嘴邊的人。
要他說一句對不起比登天還難。
何況他不覺得有什麼地方對不起虞剛。
所以這半路上和有意無意的和虞剛找了半天話題,他的‘大老爺們’脾氣還沒消,韓之遇就沒了耐心。
虞剛人精到了極致,感覺到身後不尋常的氣氛。
估摸著某人已經不耐煩了,他咳嗽了一聲,假意回頭看了一下,從助理手中接過了韓之遇詢問的那份資料。
看了一會兒,他遞還到身後,“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