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隻對她苛刻至極,百般刁難,但他向來一言九鼎,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他答應了兩不相欠,就一定不會再來糾纏。
她甚至腦補到了答應藍哲後,藍哲會有的喜悅神情。
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笑意,甜蜜得毫不掩飾。
刺痛了韓之遇的眼睛。
他冷冷地把手機扔到一邊,隨意的依靠在沙發上,盯著她看。
想起那個男人的時候就這麼幸福嗎?
甚至連他的眼神都察覺不到,一絲害怕的情緒都沒有。
剛剛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能提出互不相欠,再不相見這樣的提議他沒興趣知道。
他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青筋悉數爆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上湧,拳頭握得死緊,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忍住掐死她的念頭。
他的力氣於她而言太過強大,五指但凡收攏在她細膩的脖頸,不用多久她就會香消玉殞在他手裏。
他保持著神誌清醒,不讓自己做出後悔終身的事情。
對於悠悠,他知道自己這種情緒在醫學上有所解釋——叫做偏執。
換做別人,看到昔日甜蜜的戀人有了新歡,暴躁點的上去把男的揍一頓完事,平和點的笑笑過後也會開始下一春。
可他不行。
在被車接走以後的日日夜夜,他全身上下沒有哪裏不痛。
想她,想得徹心徹骨,呼吸都帶著疼痛。
但不到自己有足夠的底氣和絕對不會再次弄丟她的能力,他不會出現在她麵前。
所以他一旦出現了,就沒打算離開。
她一定會是他的。
其實所謂的追蹤器並不在她身上,他的追蹤器是隨處安放的眼線。
那些人訓練有素,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在那群高利貸還沒出動的時候,消息就到了他那裏。
那時候的他在參加一個會議,不算重要,隻是他是主大局的人。
所有人就看著剛剛還麵色溫和的總統長子,忽然變了臉。
那鷹隼的眼神,沉冷的麵色,讓人完全不敢接近。
啪嗒一聲,他手裏的鋼筆竟是被生生掰斷。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該是多大的力氣?
或者說,長子殿下該是有多生氣!
所以,在他扔下一句讓他們自己開會,有事再找虞剛的話後,沒有一個人敢說個不字。
他一走,那沉鬱的氣氛變消散了許多。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總統長子平時待人向來溫文爾雅,標準的紳士風範,今天這一次變臉,堪稱奇聞。
也有人冷眼笑了,能坐到他們這個位置的人,誰不是千麵千臉?
對什麼人就是什麼樣的態度,利益和關係最大化是他們的基本技能,更何況是總統長子這樣的身份。
“估計是有人惹了他。”
這個定論,在位上的市公安局局長接到電話後,得到了確認。
韓之遇坐在車裏的時候,隻覺得車速慢得過分,他頭一次對別人繃不住臉色的吼出聲,“沒吃飯嗎開這麼慢?”
司機滿頭冷汗,“韓少,再開快的話就超速了!”
萬一出了什麼事,誰都擔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