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冬憤憤的拿起身旁的椅子用力往前一砸。
雖然沒砸中代理總統,卻引起了所有衛兵的注意力。
跟在代理總統身邊的人,也都是一路打拚下來的那些。
對於林以冬,大家都印象很深,所以看到他出現,原以為不過是來祝賀而已。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被架住了胳膊,緊緊的壓製著,像對待一個重刑犯一樣的下著重手。
即使肩膀被壓迫得不得不彎身,他的眸子依舊銳利非常,絲毫不減當年的氣勢。
怒視著代理總統,恨不能用眼神把他殺死!
“看來,我引起了你很多不滿的情緒。”
即使媒體被清場,代理總統也是本能的警惕,在這種時候,保不準會有不要命的媒體留下,他的一言一行,沒準正在被誰直播著。
他猜得沒錯。
還有一家媒體留在了這裏。
正是A城傳媒。
所連接的轉播線,已經被林喬曦插到了耳機線裏。
現在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落在了所有民眾眼中。
一早被趕出去的那些媒體,都擁擠在大門口而不得進。
外麵喧鬧非常,裏麵卻絲毫沒被影響。
“不滿?是不滿兩個字就能說明的嗎?”
林以冬的嗓子都吼得發疼,卻遠不及心裏的疼痛。
代理總統眼睛微眯,眼神裏都是警告,“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
“對,你現在的身份,就是個階下囚!重刑犯!我留你一條命,已經是看在你的功勞上。”
“我的功勞?我的功勞……不過就是幫你拖延罪惡的工具!”
林以冬仰頭大笑,笑聲越來越大,卻聽得人心中淒厲非常。
他身後的陸鳴悅,一直站在暗處,從他出來之後,陸鳴悅便沒再現身。
隻是林以冬今天所控訴的這些,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最痛苦的莫過於,以為在努力剝開黑暗,卻在成功剝開之後見到光明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一直是黑暗本身。
即使非他所願。
“囚犯,這兩個字說得好。”
林以冬邊笑,邊點頭,眼神裏已經毫無畏懼,“我今天來這裏,不是為了揭穿你所謂的罪行。”
“我是來看你,會怎麼死!”
“放肆!”
代理總統終於繃不住神經,怒拍桌子,巨大的響聲,震得在場的人心裏發顫。
“怕了?”
“怕?”代理總統笑了下,“雖然你我歲數差不多,但你的這個腦子,還是光會用在武力上麵。”
忽然想到了什麼,代理總統幾步走到他麵前。
身邊的保鏢們緊緊跟著,在林以冬身前站定,因為被架住的緣故。
明明是相差無幾的身高,卻顯得林以冬在他麵前卑躬屈膝。
看著他這個狼狽的樣子,代理總統嘴邊的笑容逐漸變得殘忍,“那我就告訴你,在五年前,你不是又一次弄到了情報嗎?我又給你毀了!”
右手握緊了又鬆開,眼睛微挑,吹了下什麼都沒有的掌心。
“像這樣,把你的情報全部燒掉,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