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可愛的小貓卻總是揮起利爪,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隻不過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她其實內心柔軟得過分。
韓之遇低下眸子,眼眸裏倒映出她不甘示弱的逞強神色。
這樣的她比秦氏企業剛剛落寞而四處求人時的低聲下氣,要讓人喜歡多了。
而且。
很懷念。
他笑,“不錯,終於學會威脅我了。”
“所以我能回去了嗎?”
“當然可以。”
他鬆開手,雙眼含笑的看她,此時的韓之遇,和平時在公眾麵前的形象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秦悠悠知道,這是假象。
內裏的他,和當年在秦家裝孤兒裝失憶的他,才是一樣的!
果然,她剛往回走了一步,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什麼時候能走,你告訴我。”
扼住她手腕的力氣收緊了一分,卻足夠讓她感覺到疼痛。
簇緊眉心的時候,她連抬眼看他的動作都沒有。
但是這些韓之遇並不在乎。
“你這輩子都走不了。”
“好,那我跟你回總統府。”
雖然她沒抬頭,但其實知道,此時的韓之遇麵色定比是很不好看的。
他喜歡看她反抗,這是秦悠悠很快就總結出來的經驗。
所以一切順著他來,他反而會很快失去興味。
“回去吧,答應了讓你當鳴悅婚禮上的伴娘我就不會食言。”
“那我是不是還要說你真是個正人君子?”
“伶牙俐齒。”他輕笑一聲,手拂過她柔嫩紅潤的唇。
也驚起了她心中的浪花。
真TM煩!
對他的觸碰,她心裏抵觸,可身子卻分明記得他,一點都不排斥。
這樣的自己,是她心中最憎惡的存在,也就是她原來所想的,精神折磨。
如果韓之遇要知道眼前狀似麵無表情般的冰霜美人心裏在罵女良,估計會覺得愈發有趣,隻是他還沒有無時無刻窺探人心事的本領。
“不過,我更喜歡你反抗的樣子。”
“抱歉,我不知道反抗兩個字怎麼寫。”
“OK,那等鳴悅的婚禮結束,你回來以後我一筆一劃的教你。”
“神經病!”
秦悠悠咬牙切齒,再也顧不得心底散發出的恐懼,幾乎逃一般的衝進了大門。
身後,韓之遇的目光悠長又深邃,像是黑夜中準確找到獵物的猛獸。
縮緊了那個非要逞強,卻身子一直在發抖的女人。
“真有趣。”
他把玩著手指上的戒指,月色下映照出來他的笑臉,宛若人間罕見的瑰寶。
吸引著每個人趨之若鶩。
“韓少,現在回府嗎?”
虞剛這時候才從後麵恭敬出聲,能在總統府上做事,又常伴韓之遇左右,自然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回吧,小貓都回家了,這裏也沒什麼意思。”
“是。”
陸家別墅的主樓裏,南伯半夜起了床。
大少爺明天要和夫人結婚,他竟然老半天都睡不著,跟著大少爺這麼些年,還真有了很深的感情。
就像是他疼愛許久的孩子和心愛的人終於能終成眷屬一樣,他這個老人家也心裏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