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邊癱在床上,邊計劃了一下往後那幾個月的行程。
在這之前,還抽空給前台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幫忙買點東西吃。
雖然很不舒服,但是她已經不敢胡亂吃什麼止痛片一類了。
不想對肚子裏的小家夥有任何影響,今天晚上她強撐著想吐的欲望吃了幾口,結果還是一個人跑到廁所哇啦啦的吐了好久。
又工作了這麼長的時間,肚子早就空空的了。
時鳶握著拳頭,往後的行程不能再這麼緊密了,後麵最關鍵的那兩個月,她想暫時休息,好好養著……
打電話和經紀人剛說起這事,那邊就是震天的吼聲,“姑奶奶你是瘋了吧?還真打算生下來??”
“嗯。”
她紅唇輕啟,隻發了一個音節。
“時鳶,你不為自己在娛樂圈的地位著想,也要為自己往後打算。”
經紀人跟了她很長時間,一手把她從一個青澀的小姑娘帶成現在的萬人迷,已然有了工作之外的感情。
對於時鳶這個決定,她腦子裏就隻冒出糟蹋兩個字。
可不就是糟蹋嗎?
如果孩子他爸能和時鳶一起,哪怕不結婚,在大眾和粉絲麵前告知一聲,她也不會覺得時鳶是在糟蹋自己。
“不是,你不明白。”
“我怎麼不明白?那時候就不該讓你接了給藍府訂婚宴的行程!要什麼人氣和關係的,不稀罕!”
時鳶沉默。
知道經紀人是在懊悔當時慫恿她去,就是那次和林朗的重逢,她還記得。
因為見到他,心跳重新劇烈起來的感覺。
也就是那次,她又不知廉恥的燃起了想和他再在一起的希冀。
雖然頻繁的被林朗澆著滿身的冷水,但她還是樂此不疲,那會兒的她在林朗心裏,估計又成了當初剛追他時,那個厚臉皮的時鳶了。
她也以為能和當初一樣。
但又怎麼能一樣呢?
林朗對她的恨意,出乎意料的深刻。
別提追他了,隻是和他出現在一個地方,他都難以忍受。
如果不是他酒醉,她把人撿回家。
聲聲念著的名字是她。
她的心髒也不會繼續那麼熱烈的跳動。
看著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薄唇輕啟,念出她的小名時。
全身的血液,都因為這個男人而一齊湧上來的記憶還很鮮明。
在外出行程的時候,他突然情-欲上湧,意識模糊之間,她努力反抗,告訴他,她不是林喬曦,她是他最厭惡的那個時鳶。
林朗酒醉醺然的臉上竟是露出笑意。
他又念了她的小名。
他叫她小鳶。
如果那兩次都是意外,那第三次呢?
時鳶邊想,邊撫摸著小腹。
這一次,也是意外嗎?
她還記得林朗起床以後,沉冷的麵色盯著她看。
宛如他被她QJ了一樣。
鬼知道她身上酸痛到什麼地步。
這男人真的猴急得要死,就好像上次在外地他們做過以後,不,她甚至有種,從他們畢業那年偷吃禁果以後,林朗就沒碰過女人一樣。
那種抵死纏綿的感覺,並沒過去多久,幾乎是每一刻她都能清楚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