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得他腦袋疼,脖子疼,腿疼。
心也疼。
為什麼不說呢?
他有些惱恨,想起在總統府帶她出來的時候,裙擺大腿處的那些紅痕。
甚至……在喬曦吃完飯了她還沒醒。
由著她睡得他都覺得不妥了去叫醒服務,結果聽到她的喃喃細語。
【有種就上了我啊!】
這樣的話,輕飄飄的從她唇中溢出,聽得他眼眶都要炸裂一樣的難受。
恨不能直接把她叫起來,頭一次有了逼問她的念頭。
到底發生過什麼,那個男人糟蹋她到了什麼程度了?
如果真的被侵-犯,哪怕是總統的兒子,他都不會放過!
知道父親和韓總統達成了不再追究,隻要不會重演的協議。
這次的事件其實能帶給王朝集團絕對的好處,但是要讓他徹底置身事外,和悠悠一樣麼?
他的女人,被人關了一個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換做誰能忍下這口氣?
藍哲一個人在兜裏煩躁的翻找,沒有煙。
他沒有吸煙的習慣,眉頭越簇越緊。
暗罵一聲,直接出了門。
觀承佳苑裏麵就有超市,進口和國產應有盡有。
他直奔到櫃台前,買了一整條煙。
售貨員驚愕的看著他跟犯了毒-癮一樣的可怖神情,連歡迎下次光臨的話都忘了說。
庭院裏,還是如他離開一般的安靜。
秋風吹拂過他的臉,卻怎麼都揮不開心裏要爆炸的情緒。
一根又一根的煙抽著,他其實並沒抽進去多少,更多的時候是在口腔裏過一下,就吐了出來。
看到她腿間紅痕的時候,他連抬眼看喬曦的勇氣都沒有。
不是嫌棄,也不是覺得屈辱。
他隻是覺得自己窩囊!
在妹妹麵前保護不了自己心愛女人的事實,讓他覺得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幾次三番,口口聲聲說要照顧,要保護的女人,被別人這樣肆意帶走。
他算什麼男人!
藍哲的眼裏,迸發出無盡的恨意。
當年不要悠悠的是那個男人,現在肆意糟蹋她的也是那個男人!
他抬起手,一拳錘在小花園的橫杠上。
花園裏的種子才剛剛播撒,連小苗兒都才露出點,看上去就像剛出生的嬰孩,在好奇的試探這個新鮮的世界。
卻因為他的動靜,都耷拉了一些。
想殺了韓之遇!
這個念頭,宛如毒藥一樣在心中瘋狂滋長。
心裏瘋狂可怕的念頭太過深諳,以至於那雙從不輕易展露柔弱的手臂換上他的腰際,他全身才猛地一震。
“別拿自己出氣。”
她聲音,還是平緩。
也沒有半點睡醒過後的嬌軟。
“也別抽煙了。”
藍哲沒回答,他努力調整著情緒,不想把那可怖的感情傳遞給她。
整個庭院裏,都隻聽得到他粗重的呼吸聲。
“陸鳴悅也抽煙。”
“你和他不一樣。”
他本以為,她會說的不一樣是陸鳴悅從商,煩惱應酬比他多,或者是他是醫生,要為病人的健康考慮這樣的話。
結果,她把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低低的聲音透過心髒傳到他腦中。
“我隻管你,他又不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