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何,這是羽楓吧。”迎麵走來一個老人說道。
“是啊,你家天倫呢?”爺爺回應道。
“那小子在家裏玩呢,整天待在家裏就是不出來玩。”老人說道。
“對啊,現在的孩子哪一個不是這個樣子的啊,羽楓這是天倫的爺爺,叫阿公。”爺爺對著我說道。
“阿公好。”我對著老人說道。
“到我家玩玩吧,以前你和天倫天天玩的啊。”天倫爺爺說道。
“是啊是啊,當時這幫小孩到處跑,他們都是村裏的拆遷隊了,不是弄這個就是弄那個,沒少捉弄我們啊。”爺爺對著天倫爺爺笑道。
“對啊,我們倆都那麼老了,他們還要折騰我們,弄得我們和孩子王一樣,天天跟著他們,哈哈哈。”天倫爺爺笑著說。
童年,每個人都是想去回憶的,童年是美好的。童年裏發生的事情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有很大影響的。兒時夥伴之間的玩耍是很簡單也很快樂的。
我們便一起去天倫家了,天倫姓鄭,當初我們玩得很好,後來我去了城裏之後我們的聯係也就少了很多,基本上每年會回來一次待個幾天就走了,玩的時間根本就沒有以前那樣多了。懷念以前一群人一起玩的時間。當初和家附近的幾個哥哥姐姐一起玩的,有鄰居的,我家後麵一排房子裏的、還有奶奶朋友的孫女等等。
當初我們一起到處跑,不知道為什麼當初那樣跑就覺得很好玩而且一點也不會感到累,現在這樣跑就不行了,人也懶了不少。長大了可能就會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幼稚吧。還記得過去我們一起到村頭的美人蕉地裏摘美人蕉吃。美人蕉那紅色的花朵整個摘下來,我們還輪流放風,擔心被人發現了。當時那美人蕉的底部嚐起來味道非常好,特別甜;當年美人蕉的底部不是現在買到的糖能比的,比加了糖精的糖水還好喝。幾個人一起吸著美人蕉的花朵就像那蝴蝶貪婪地吸著花蜜一樣。摘完了這邊的美人蕉就去摘那邊的美人蕉,村裏的美人蕉被我們摘得差不多了我們才罷休。
我們還會捉蝸牛玩,在下過雨之後的大地濕漉漉的,蝸牛們都在這個時候爬了出來。我們都拿著小水桶去捉蝸牛,別看蝸牛長得小,但是它們也是很能藏的。通常我們是在石頭底下找到它們,不知道為什麼它們總喜歡爬到牆上去,就好像想讓我們直接找到它們一樣。它們上了牆抓去了就像牆上生蝸牛了,一抓一個準,有時候它們也會掉下去。看似脆弱的蝸牛殼,在碰到地麵時並沒有破損,當我們安靜下來之後蝸牛又會悄悄地出來然後趁我們不注意慢慢地溜走了。當我們捉到足夠的蝸牛時,我們便在一起看誰的蝸牛在水桶裏爬得最快爬得最高。這便是我們的樂趣了,現在看起來很是幼稚和無聊,但是當初玩起來根本就不會覺得無聊反而一下子一個下午就度過了。記得有次我們在翻開一塊大石頭時一條蜥蜴飛快地爬走了,那是我們第一次看到蜥蜴,誰都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嚇得我們丟下水桶和蝸牛就跑了。後來老人告訴我們那是蜥蜴,還好遇到的不是蛇,蛇還會咬人。
經曆過蜥蜴之後我們玩蝸牛的次數就少了,因為不想再次被蜥蜴嚇到,我們開始等到夏末。到了夏天,田裏的螞蚱出奇的多,到了收獲的季節它們到處都是,好像也想來收獲稻子了。我們會抓螞蚱來玩,玩得差不多了就把它們拿去換錢,一隻螞蚱五塊錢。五塊錢當時對我們來說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糖可以吃三天了。我們還能用賣螞蚱得來的錢去買燈光草,我們所謂的燈光草就是金姑娘,當它成熟後是黃色的又長得像燈籠,我們這邊就叫它燈光草。螞蚱它可不想讓我們那麼好抓,螞蚱一跳能跳好遠,當時我們都是一起抓一隻螞蚱的,然後賣螞蚱得來的錢去買吃的,大家就這樣平分得到的錢。螞蚱捉到之後,它會很凶地用它的後腿來踢你,螞蚱後腿上刺看著也嚇人,螞蚱全身就後腿看著最為威風。螞蚱沒有抓穩的話,它們還會飛走,最讓人生氣的就是沒有把螞蚱拿好,讓螞蚱飛走了。我們的辛苦就白費了。為了不讓螞蚱逃跑我們通常用一根繩子做一個繩套將螞蚱的頭套住,我們套住的地方好像是螞蚱的脖子吧。反正螞蚱被套住之後就跑不掉了,它也會折騰幾次,幾次之後就不會折騰了,它好像是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