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放開!我自己會走!”葉子新說著拍掉了我拽住他的手,氣呼呼的朝門口走去。
我緊隨其後跟了出去,身後似乎還有數十道目光在注視著我們,靠!這次出大糗了,真是丟死人了!
出了肯德基,我三步作兩步追上葉子新,拉著他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嚴肅道:“你在空間上發那麼多說說也就算了,現實裏脾氣也都這麼差嗎?你有多脆弱?”
“你懂什麼?你以為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啊?!你以為我想這樣子嗎?!”葉子新說完話後咬緊嘴唇,我看見他的雙眼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每當我看見他這般,我總是會服軟認輸。
我認識葉子新有好幾年了,沒有細數記得不是很清楚,上初中之前,我幾乎從未見過他哭過。
而到了初中,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的他沉默寡言,我依舊沒怎麼見過他哭過,直到又一次的交談後,我發現了很多。
他一直故作堅強,哪怕有諸多苦難我也未曾見過他流淚,而在我所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睛,又曾濕潤了多少次?
說那麼多,也無非就是想說明他這個人一旦哭出來,要麼是情緒激動到快要崩潰,要麼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這很正常對吧,但是作為朋友的我,還是多多少少會很心疼的。
這世上其實有很多人走的都是一條路,所以父母會告誡我們不要這般不要那樣,我之所以會這麼說,也是因為看見了親戚家在上小學的孩子和我小時候格外的相似,所以做出這種判斷。
也因如此,所以同齡人才會更好的在一起交流吧?
我鬆開了手提議道:“好吧,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我們都不要說了,弄了心情一點都不好,隨便逛逛再看看有什麼吃的吧?”
我見葉子新點點頭,便邁開步子朝著萬達廣場內部走去。
剛走沒幾步,我的手機突然開始嗡嗡作響,我看了看來電人,是汪師師。
我看了一眼葉子新,他正戴著一隻耳機聽音樂,見我看著他他也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感覺回過頭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猶豫再三接通電話。
手機裏傳出一道清脆婉轉的少女音:“喂,是蘇黎世嗎?”
“是我,有什麼事情嗎?”
“下午有人組織同學聚會,你來不來?”
“我們初三又不是一個班的,那是你們的班的同學聚會吧?”
“不是!是大個子組織的,都是一些熟人,哎呀!你來不來,不來也就算了。”汪師師的聲音變得急躁起來。
“來!難得搞次同學聚會怎麼能不來!現在有多少人去?”提到大個字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身高逼近一米九的瘦高個,在我們這群同學裏的確是個子高到讓人抬頭仰望的那種了。
“現在就十來個吧,在心緣ktv,記得一個人帶十五塊錢,就這樣了拜拜!”
汪師師快速說完正準備掛斷電話卻被我打斷,“等下等下!先別掛!”
“有什麼事情嗎?”
“你怎麼想到通知我,不都是先通知葉子新麼?”我揚起嘴角打趣道。
汪師師聽我說完用一種十分抱怨的語氣說道:“哎呀!qq上給他發消息沒回,打電話也沒人接,我看你跟他關係好,就來通知你一下。”
“原來我是附帶的啊......”我頭上劃下三根黑線,十分無語,“他就在我旁邊呢,等下我對他說,看他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