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徐寒”的語調極為平靜,但這平靜的聲音響徹在徐寒的耳畔,卻宛若驚雷一般讓徐寒的身子在那時一震,竟是一時間無法控製自己胸中的驚駭,身子一個趔趄險些跌坐在地。
幸好一旁的白衣“徐寒”伸出了手,扶住了徐寒的身子,這才免去了徐寒狼狽倒地的境遇。而後白衣“徐寒”又言道:“別驚訝,這還不到故事的**呢。”
“當然,鬼穀子們的計劃雖然很好,但這方天地就算隻是為了囚禁我說造出的牢籠,但也並非鬼穀子們的私地,上有監視者看著,下有星空萬域億兆生靈注視著,他們不可能將這個事情做得太絕。而一旦他們這麼做了,數以萬計的神種降臨,一旦他們都達到了那種足以被吞噬的程次的話,那股力量必定極為強大,同時這方天地的氣運以注定會被這些神種所抽幹。”
“一個世界沒有氣運便等同於死亡,雖然這對於我來說,死亡並非一件壞事,但按照生靈們的邏輯來說,這就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你看,有時候生靈就是這麼奇怪,他們能夠容忍鬼穀子們將這方世界的生靈當做牛羊一般圈養,卻不能容忍鬼穀子們將他們毀滅。而也是因為如此,鬼穀子們便需要一個由頭來完成他們的計劃。”
“而這個由頭,最好的選擇自然便是我。試想一下,一個要摧毀整個星空萬域的魔頭即將出世,為了防止這樣的悲劇發生,鬼穀子們隻好忍痛毀滅這方世界,這樣一來,於情於理對於星空萬域的生靈來說都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情。但鬼穀子們也清楚,我不會配合他們的計劃,畢竟雖然我並不恐懼死亡,但在未有為萬域星空清理掉這些生靈之前,我暫時還並不想放棄自己的生命。”
“沒有了我這個魔頭,為了能讓這一切順利進行,鬼穀子們便...”
白衣“徐寒”說到這裏,忽的停了下來,他站在離徐寒不過數尺之遙的位置,以一種古怪至極的目光看向徐寒,而他的嘴裏也在那時一字一頓的言道:“自己造出了一尊惡魔。”
徐寒的瞳孔在那時陡然放大,故事講到這裏,他當然已經明白白衣“徐寒”口中那尊惡魔便是自己。
但這其中依然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震驚之餘,更多的湧向徐寒心頭的卻是不解與疑惑。
“說起來鬼穀子的算計確實了得,連我也被他們蒙騙在了其中。他們造出了一尊惡魔,而這尊惡魔不需要擁有太強的實力,他隻需要與我的本源之力擁有極高的契合度,單單這一點便夠了。”
“當然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你看曾經的那些修為通天的半妖,他們做了那麼多的努力最後還不是都失敗了?化成了一灘血水,侵泡在這昆侖仙宮中千年萬年。”
說到這裏的白衣“徐寒”語速忽的變得慢了起來,他注視著徐寒臉上神色的變化,享受著徐寒內心的某些煎熬。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怎麼樣才能造出一個完美的容器,以至於他一誕生便與被封印在世界深處的我的本源力量產生最完美的共鳴呢?甚至超越那曾經的半妖?”
“這個問題困擾著鬼穀子們,他們想啊想,想啊想...”
白衣“徐寒”將語調拉得極長,有意的戲弄著徐寒,而徐寒卻是麵色沉寂,死死的盯著對方。
“對了。”白衣“徐寒”忽的話鋒一轉,甚至朝前湊了湊,他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聽說你是一個孤兒,被一個老乞丐在雪中撿到,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母會是誰?”
徐寒大概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白衣“徐寒”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他在那時不可避免的一愣,但也就在那一刹那,他像是忽的意識到了什麼,他的瞳孔豁然放大,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
“嗬嗬。”白衣“徐寒”很滿意此刻徐寒的模樣,他笑了起來,格外真切的笑了起來。
他的聲音也在那時變得無比的陰冷,陰冷得就像那冥界歸來的惡鬼,在不見天日的黑暗中喃喃自語。
“既然尋常的半妖做不到,那就造一個最純粹的半妖...”
“譬如一個人族天才...”
“和一位妖族的皇族...”
“他們誕下的那個子嗣,不就是最純粹的半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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