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這才禍亂無法平息,莫說他們,整個世界的生靈恐怕都得一同灰飛煙滅,那他們的退路便無足了輕重。
吃過了簡單的米粥,諸人睡下。
十九再次如以往一般悄悄起床,徐寒坐起身子,想了想,卻收起再跟上的意思。
每個人都有秘密,徐寒不再有一一探究的心思,由她去了便是。想著這些,他抱起了睡在一旁的玄兒,將他放在了自己的枕邊,正要再次睡下。
吱呀!
一聲輕響,他房間的房門卻在那時忽的被人從外推開。
而那立在門口之人,竟赫然是葉紅箋。
她的一襲紅衣如舊,手中握著長劍,肩上挎著行囊,看模樣是要遠行。
“送我。”她朝著徐寒吐出了兩個字眼,隨即便轉過了身子,根本不給徐寒應允或者拒絕的機會。
徐寒愣了愣,直到葉紅箋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徐寒方才回過了神來。
......
二人並肩走到了西棉村的村外,徐寒終是言道:“你要回長安嗎?”
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猜的事情,畢竟葉紅箋的父母尚且還在長安,若是不將他們帶出來,葉紅箋想來也不會心安。
“嗯。”葉紅箋點了點頭,神色平靜的言道:“我會想辦法將他們帶出長安,到時候自會來尋你,你勿需擔心。”
徐寒又是一愣,他倒是真的有些擔心葉紅箋義氣用事,做出些什麼不智之舉,聽聞此言才覺得自己著實自作多情了一些。
他正要頷首應是,但話未出口,葉紅箋卻在那時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徐寒。
她直視著徐寒,神情冰冷,以一種平靜的語調言道:“夫子爺爺已經不在了,但寧掌教當初卻是知道你我之事,等到我帶著爹娘來了陳國,屆時父母之命尚在,媒妁之言亦存,你若是還想抵賴,我便...”
說到這裏,徐寒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目瞪口呆了起來,顯然未有想到葉紅箋會在這時說出這樣一番話。
而徐寒的這般模樣似乎正中了葉紅箋的下懷。
隻見那葉紅箋的眸子漸漸彎起,眸中的寒意消融,竟然隱約間揚起了一抹笑意,她的紅唇張開,身子微微前傾,在徐寒的身前嗬氣如蘭,如此言道:“我便斷了你的男 根。”
徐寒一個激靈,暗覺某處要害寒意奔湧。
葉紅箋見他如此,嘴角笑意更甚,她的語調也在那時變得溫柔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在劍陵經曆了什麼,但有些東西你早就寫在了臉上,嘴裏怎麼說是你的事,但聽不聽是我的事,我隻相信我看見的東西。”
“等我做完此間的事情,到時候...”
“你若是從了我,自然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你若是不從,就是綁,我葉紅箋也要將你綁入洞房!”
說罷這話,葉紅箋又朝著徐寒甜甜一笑,隨即便轉過了身子,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遠處走去。
徐寒欲言又止,終究無言。
他隻是在那時看著那女子的背影,那紅色的身影宛如火焰一般燃在他的瞳孔,燃進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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