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仙人?”神無雙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很明顯的從這位白衣儒生的身上感受到了仙人的氣機。
他不得不承認,這一點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事實上這世上大多數的仙人,除開那少數的幾位,剩餘的無論現世還是隱世,他大抵都並不放在眼裏。這並不是一件很難以理解的事情,這條路你走了千遍萬遍,路上的每一座城池,每一道山寨,甚至每一棵草木,每一朵花朵,你都爛熟於心,因此這路上的人能走怎樣的路,懷揣著怎樣的花與草,你都一清二楚,自然沒有什麼足以畏懼的。
但儒道的仙人卻不一樣,這條路尚未有人走到終點,這路上會有怎樣的風景無人敢斷言,神無雙更無法預料,這走在路上的人,懷裏究竟是美豔的花朵還是殺人的匕首。
他沉著眉頭看了看那道凝聚成型的刀客虛影,然後眉頭忽的舒展。
“原來是聚沙成塔的儒道神通,這...恐怕殺不了神某人吧。”他輕聲笑道,但此言方才一落。
吼!!!
一聲巨大的龍吟忽的從遠處的大陽宮中升起,一頭赤紅色的神龍也在那時自大陽宮的深處衝天而起。
“那再加上這個了!”與此同時,一道身著龍袍的身影從神龍浮現之處緩緩升起,卻是那位大夏的帝王——李榆林。
他沉著眉頭看著神無雙,言道:“從三十年前,你便想盡辦法奪我大夏氣運。”
“今日朕便賭上我大夏國運,與你一戰!”
“爾可敢應戰!!!”
......
李榆林聲如黃鍾大呂,響徹於橫皇城的城頭,城中百姓大抵翹首以望。
但葉紅箋等人卻顯然沒有這樣的心思。
他們仍然處於某種巨大的震驚之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可那群身著黑袍之人卻似乎對於這一切頗有興趣一般,他們轉頭看向那處。
“這家夥就是那群人手下最得意的惡犬吧?”
“惡犬?我看這條惡犬似乎亦有噬主之相了。”
“老夫當年真是瞎了眼,將這太陰宮的位置傳到了他手中。”
“這麼說來,老宮主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一群人彷若無人的交談著,語調一如既往的輕鬆愜意。
葉紅箋心思最為細膩,加之之前早已與夫子有過交手,她最先反應過來,但隨即手中的劍便猛然出鞘:“你想要做什麼!”
“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一身青衫的夫子笑著搖了搖頭,那一臉輕鬆之色與葉紅箋的如臨大敵對比鮮明。
“所以呀,養女不若養兒子,你看我家那混蛋兒子雖然不靠譜了點,但生的孫子卻是漂亮得緊。你瞧瞧那胳膊、那腿,當真有我老子的老子的....”一位白須老者接過了夫子的話茬連說了足足十七個老子後方才停下:“的老子的風範!”
“好啦,諸位時間緊迫,咱們還是快些開始吧。”這時又有一道身影響起。
聞言的那群黑袍人紛紛臉色一正,隨即點了點頭。
鐺!
隻聽一聲劍鳴乍起,那蒙梁背後的長劍便猛地飛出,那道於葉紅箋等人來說猶若天塹的結界隻是微微觸及那劍身,便如琉璃一般碎開。
而後那劍身不停,繼續朝著徐寒所在之地飛射而去。
“小寒小心!”本就對於夫子等人到來心存警惕的葉紅箋當下更是臉色一變,她大聲言道,隨後周身真元奔湧,就要朝著追著那把長劍遁去的方向追去。
可這時那位夫子的衣衫忽的鼓動開來,一道古怪的氣息於他體內蕩出,與葉紅箋鏈接,二人之間便忽然形成了一道結界。裏麵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更無法看清裏麵的情形。
方子魚等人也在這時回過了神來,但他們卻並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們看向那群黑袍人正要發問,可那時同樣一道道結界從他們熟識之人的身上忽的漫出,將他們包裹其中。
剩餘的黑袍人則身子一閃,隨著那柄飛劍來到了徐寒身側,他們紛紛仰頭看著那沐浴在雷光下的身影,臉上再無之前的輕鬆之色,反倒變得凝重無比。
而那柄自蒙梁身上飛出的長劍也在這時懸空而立,一道虛幻的身影漸漸從劍身上浮現,他端量著少年,端量著少年背後那朵在雷光中漸漸生出第八枚花瓣的紫色蓮花,忽的發出一聲長歎。
“蓮花九瓣開...”
“仙人落凡塵...”
“這一天,終於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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