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黃兄也說了,羅掌教尚且在門中準備婚事。落霞穀位於雍州與燕州的交界處,雖然算不得遠,但也有足足千裏之遙,黃兄以為以流影鴿的速度,多久可以抵達山門呢?”
“三個時辰左右吧。”
“嗯。”聽聞這個回答的徐寒點了點頭,“三個時辰,流影鴿方才抵達山門,而卯時之末,未到辰時之時,羅掌教便來到了我府中興師問罪。徐某之前便有耳聞,這仙人之威與我等凡人有雲泥之別,以往徐某對此不以為意,而今日才曉自己無知。原來身為仙人竟有如此本事,千裏之遙,一個時辰便可趕到,著實讓徐某佩服。”
說罷這話,徐寒終於第一次看向那位黑袍仙人,他嘴角與眉眼之中笑意更甚。
而諸人也在這時回過了味來,一個個麵色駭然,當然這些人中也包括那位之前對徐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黃餘。
他之前因為震驚與哀痛於羅顧命之死,對此並未細想,此刻聽聞徐寒所言,方才醒悟過來。他看向羅墨的目光中更是寫滿了詫異與不可置信。
大抵也是感受到了周遭那狐疑的目光,羅墨眉宇一沉,言道:“那又如何?我與兄長情深意篤,接到那流影鴿時已是痛不欲生自然在第一時間不做他想,全力趕赴此地,你以為身為仙人千裏一個時辰而至,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
以仙人的本領一個時辰想要趕路千裏究竟是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這有待商榷,畢竟這世上的仙人少之又少,也不會有誰真的閑到來做這般的測算,因此徐寒拋出的問題顯然是一個無法得到證實的東西。
但徐寒卻並未有露出半點的懊惱之色,他隻是沉著眉頭一臉苦思之狀,嘴裏問道:“那這麼說來,羅掌教是從那流影鴿中收到這死訊後,便趕往了橫皇城,對吧?”
羅墨隻是冷眼看了徐寒一眼,算是默認,卻並不回答。
而這,對於徐寒便已經足夠了。
他淡淡一笑,再次側眸看向一旁神色古怪的黃餘,又問道:“那黃兄又放出了幾隻流影鴿呢?”
黃餘似乎想到了什麼,於那時沉聲言道:“我的身上素來隻會攜帶一隻流影鴿,那一日亦是如此。”
“哦。”徐寒了然的點了點頭,但這一道字眼卻有意拖著長長的尾音。“那這就奇怪了。”
說著他朝著身後的楚仇離看了一眼,對方很快便會意的點頭了頭,隨後那中年漢子便一臉趾高氣揚的走到了台前,從懷裏掏出了道由灰色布料包裹的事物。
他將那布料打開,一隻已經有些腐爛,散發著陣陣腐臭味的流影鴿屍體便在那時出現在那灰布之中,且那屍體的腳踝處,尚且還放著那麼一道尚未開封的信紙。
徐寒在那時看向神色陰沉的羅墨,笑道:“那不幸被我家楚大哥打下,準備當做宵夜的這隻流影鴿又是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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